安然以为自己不会再伤心,可当控诉着这些人,却依旧止不住心痛如绞,泪流满面。
孟少沛双眼涩疼,默默埋下了头去。
“我……”他有些许无措,低语:“那些话不是真的,一开始,确实是一场恶作剧。可是后来,是真的。”
安然烦躁的抓着头发,心脏仿佛在无情的被什么东西撕扯着,那么愤怒那么悲伤,却只只能干巴巴的挤出一个难堪的笑。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和纪丽珠是不是都Tm脑子有问题?啊?”
孟少沛笨拙的嚅了嚅唇,自嘲笑了声:“你说得对,我是有病……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
安然做了个深呼吸,擦掉了脸上的泪水,一副无动于衷。
“别演了,这种戏码我不爱看。还有,你最好给我听清楚,我,安然!从此以后,不要你了,不爱你了,我放手了。”
“所以求求这位尊贵的孟少高抬贵手,也放我一条生路,别再做这些幼稚又无聊的事情!”
安然挺直着腰杆,快步走到了马路边,拦了出租车快速离开了孟少沛的视线。
孟少沛仿佛在那一瞬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退后了两步,席地坐到了一旁花坛边,十指交扣撑着额头,寂寥昏黄的路灯下,形单影只。
天空没有下雨,地上却有水滴,一滴一滴无声落下。
回到公寓,安然颓然倒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之后又重新找工作。
似是想要证明什么,安然不允许自己倒下。
她要比以前活得更快乐,更洒脱。
从那之后的半个月,孟少沛终于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安然也找到了一份新的工作。
在酒吧会所做高档酒水代理推销,她以前在孟少沛公司攒下的人脉,不用白不用。
除了工作时间有些长点,应酬多点,没别的。
那天忙到晚上九点,从会所里出来,停在路边的一台酒红色小奔响了个喇叭。
车窗降下,安然看到了纪丽珠。
她拔腿就走,纪丽珠慌忙下了车,追了上去。
“安然!我们好好谈谈。”
他们就不能让她的生活能安安静静的么?
安然无法理解的看着她,毫不掩饰那份厌恶之情。
“我给你三分钟,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说着,看了眼腕表。
纪丽珠无奈:“去看看少沛吧,他现在实在太勉强自己,我怕他这样下去会出事。”
安然不语,拿出手机翻看着明天的行程表。
“前两天,他吐血了,胃溃疡很严重,还不肯去医院,瘦了很多……”
“那不是还没死吗?”安然无情的反问了句,收回了手机。
纪丽珠一脸错愕:“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无情?!”
“我冷血无情?”安然嘲讽笑了声:“你们不是觉得我的感情很卑贱吗?既然你们看不上,那我就不浪费感情啦,怎么现在怪我冷无情了?”
纪丽珠面红耳赤的解释着:“你误会了,那天晚上,我跟少沛说的那些话只是戏言,你就不能当我和他喝多了酒,在胡说八道?”
“戏言?我爱的人跟我最信的人,笑着说我这种下等人玩玩就算了,以后会找个体会的理由甩了!?”
安然看了眼时间,推开了纪丽珠,往前走去:“时间到了,后会无期。”
“你站住!”纪丽珠不甘心的将她拦下,眼眶绯红:“五年时间,你扪心自问,少沛真有亏待过你吗?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不是早该了解他的脾气?他就是外冷内热,心里喜欢得要命,嘴上却死也不肯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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