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久,就是你来的前一年。”
沈白墨很从容,似乎这不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而是别人的故事。
手摸到一处机关,沈白墨取下一截蜡烛,护在手里,往被机关触发的密道里走。
“从那以后就有些怕了,但是只要有光,就还好。”
沈白墨抬手摸摸傅清秋的头,又重复了一句:“只要能让我看到光。”
其实沈白墨若是娇气些还好,她也许会敷衍敷衍他,安慰他这一切都没什么。
可他平静得不行,甚至跟个没事人一样。
只要他不说,谁也无法想象在他身上都发生过什么。
这是傅清秋心疼他的地方。
他才十岁,就被迫学会了隐忍。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小孩可以任性些,至少不会将所有的苦难都藏在心里。
她的小孩,之前都过得太苦了。
“怎么又没有路了。”沈白墨将手往前伸一伸,蜡烛一照,面前又是光秃秃的石壁,并且怎么摸都摸不到机关。
“你别动,仔细看看那石壁,上面好像有什么花纹。”
他和傅清秋两个人都不是火灵根,照明很是麻烦。
沈白墨几乎可以想象到另外两个山洞里灯火通明的场景。
毕竟唐薇和边羽都是火灵根,在这种环境下简直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我摸到了!然后该怎么做?”
“先试试能不能用灵力打开吧,这应该是一扇门。”
沈白墨依言,将手放在花纹上,缓缓输了些灵力进去,但等了几秒之后,石壁依旧毫无反应。
“好像不行。”
像是为了反驳他的话,石壁轰隆两声垂直倒了下去,掀得人一身灰。
沈白墨下意识侧过身子,用右手捂住口鼻,等灰散去,才抬腿往里走。
里面是个密室,木几蒲垫倒是应有尽有,只是似乎都被焚烧过,表面还残留着些焦黑的证据。
一盏凝着蜡油的蜡烛僵硬地打翻在地上,而它烛芯所指的方向,正是一张小榻。
榻上有一老者正低头打坐,斑白的头发散乱披在脸前面,叫人看不真切。
“前……辈?”
沈白墨打量了几眼,大概也猜到这是具白骨,便小声同傅清秋商议:“死了以后都不能入土为安,不如我们把他的尸骨带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
“怎么带出去,埋在哪里?”
傅清秋没答应,也没反对。
她尊重他的意思,只要他想。
前提是他认真考虑过这件事的可行性。
“我……”
沈白墨还没来得及说话,地上的烛架就自己幽幽飘起来,像是有人将它扶正了。
沈白墨吓得攥住傅清秋不敢撒手,说话都磕磕绊绊的:“这……这,他是不是没死?”
傅清秋被捏得难受,稍微挣了挣身子:“死透了,别慌。”
“哈哈哈,你这丫头,好生不讲礼数。”
榻上的老者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没有皮肉的森森白骨脸。
沈白墨更是吓得不轻,脚一软,身子就没出息地瘫到了地上。
傅清秋从他手掌心跳出来,随手捡起一个小石块扔过去:“赶紧换副样子,你吓到我家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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