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
向晚义无反顾地冲进雨里,让冰冷刺骨的雨水肆意地滴落在她脸上,顺着天鹅颈流经到衣衫上,冰冷气息透过来衣衫传到心里。
冬天的雨水很冷,但心更心。
她在雨中跌跌撞撞地跑到骆驼山,途中摔几次,一身狼狈,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她都毫不在意。
直到她走到骆驼山脚下,山脚处有一间草屋,以前是专门给行人休息的。
她拖着僵硬的身子一步步地走上去,奇奇蹲在草屋里,感觉到主人的气息,它立马站起来,不停地摇晃着尾巴。
它旁边坐着一位一身白衣长袍的男子,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用一根藏青色发丝绑着,自然垂落在肩上,气质超俗脱然,长相俊美无比,他抬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妙妙,余光瞥见到扫了一眼奇奇的动静。
奇奇朝他吠了一声,迈着灵活的四肢走到门口,它那双圆溜溜的狗眸盯着雨中朦胧的影子,吠了几声:“汪汪汪......”
等它看清向晚一身狼狈的样子,它嗷呜了一声,冲进雨里。
听到门口传来了动静。
男子抱着妙妙站起来,嘴角含笑地走到门口,见到向晚像落汤鸡一样,脸上笑意一僵。
向晚浑身打个寒颤,抬眸看向许久未见的师傅,扯了扯嘴皮,露出一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声音虚弱地喊一声:“师傅。”
她一说完,双眸一闭,晕倒了。
她师傅身子忽而一动,瞬间闪到向晚身边,接住她湿透的身子,低眸看了一眼她惨白的脸,一脸嫌弃地开口:“真没用,这么多年没见,一点长进都没有。”
奇奇也被淋成了落汤鸡,全身的毛都黏在一起,它仰着湿漉漉的小头不满地朝他吠了一声:“汪汪汪......”没见主人晕倒了吗,还不赶快救她。
男子瞥看它一眼,淡淡地道:“跟上。”
男子身子一动,下一秒瞬移到山顶上。
只留起奇奇这只可怜兮兮的狗站在原地,它朝着他们消失的位置吠了几声:“汪汪汪......”嗷呜,我还在这呢。
它甩了甩身上的雨水,伸展一下四肢,四脚一蹬,哼哧哼哧地奋力地往山上爬去。
向晚师傅名为楚东南,他安置好向晚,走出大厅。
一位方丈身穿青色的袈裟,坐在大厅上,一只手拿着一串珠子,另一只手持一颗白石子,听到脚步,头都不抬,双眸盯着围棋的棋局,开口:“人接回来了?”
楚东南坐在他对面,轻嗯了一声,侧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一下棋局:“你怎么还没下,琢磨这么久,我都把人接过来了,你手上的那颗白子给该下了吧。”
方丈被他催得不耐,置棋不定,犹豫几分,最终在棋盘上落子。
楚东南看了一眼他下的棋,拿起一颗黑子,看了一眼棋局,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落子,他的路给堵死,封杀。
一子失着,满盘皆输。
见此,方丈眉头一皱,不满地抬眸看向他:“我说,楚东南,你能不能好好下棋呀。”
说着,方丈耍赖把棋子一推,打破棋局:“这局不算,重新。”
这臭棋手,棋品差,棋艺更是一如既往的差,多年不见,一点都没长进。
楚东南眼神戏虐地看着他,“高松,这么多年没见,你的棋艺一点都没长进,更别说棋品了。”
方丈,名为高松,是他们家隔壁的骆驼山寺庙的主持,跟楚东南相识已久,两人是老朋友。
楚东南这话把高松气得脸涨红,他吹了吹嘴边的胡子,不服地瞪着他:“楚东南,你少瞧不起人了。上局是我粗心大意,没留意你埋的坑。再下一局,我肯定会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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