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和格兰芬多的一年级新生跟着他们的级长珀西,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出礼堂,登上大理石楼梯。
维特吃得太饱,而且一天的火车让他也有些困了,他现在又困又累又急。当然,其他的小巫师和他也差不多。
走廊挂满了各种各样人的肖像,他们大多还停留在中世纪和大航海时期的打扮。他们和真人一样活灵活现,可以在画中自由游走,并在小巫师们经过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通往格兰芬多塔的路并不远,但是相当难走。尽管维特已经尽量努力地去记忆,但还是搞不清楚到底走了多少个台阶。而且这些台阶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摇摇晃晃;而且还在不断地移动。
珀西一边带着他们走向八楼,一边向他们介绍着城堡里的情况:“这些楼梯不是固定的,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
“因此,要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并且墙壁上挂有很多画像和相片。门上画像中的人物作为看守者,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
“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门的坚固的墙壁。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城堡中的一切都在‘不停地移动’,包括所有的楼梯台阶。”
“就连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曾说就连自己也不知道霍格沃茨城堡的所有秘密,因为这座城堡历史悠久。”
当珀西两次带领他们穿过暗藏在滑动挡板和垂挂的帷幔后边的门时,维特已经放弃记忆了。小巫师们哈欠连天,拖着沉重的脚步又爬了许多楼梯。
维特心里在嘀咕,不知他们还要走多久,这时,前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吗?”维特心里想。
在他们前边,一捆手杖在半空中飘荡着,珀西向前迈了一步,于是那些手杖纷纷朝他飞来。
“是皮皮鬼,”珀西小声对一年级新生说,“一个专门喜欢搞恶作剧的幽灵。”他又抬高嗓门说:“皮皮鬼——显形吧。”
回答他的是响亮、刺耳、像气球泄气似的噗噗响声。
“你是要我去找血人巴罗吗?”
噗的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小矮人,一对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盘腿在半空中飘荡着,双手牢牢抓着那捆手杖。
“嗬嗬嗬!”他咯咯地奸笑着,“原来是讨厌的一年级小鬼头啊!太好玩了!”
他突然朝他们猛扑过来。学生们一下子惊呆了。
“走开,皮皮鬼,不然我去告诉血人巴罗,我可不是开玩笑!”珀西大吼道。
皮皮鬼伸出舌头,不见了。手杖正好砸在纳威头上。他们听见皮皮鬼腾空而去,飞过时盔甲铿锵作响。
“你们应当对皮皮鬼有所防备。”珀西说,领着大家继续朝前走,“血人巴罗是唯一能降住他的,他甚至连我们这些级长的话都听不进去。我们到了。”
走廊尽头挂着一幅肖像,肖像上是一个非常富态的穿着一身粉色衣服的女人。
“口令?”她问。
“龙渣。”珀西说。只见这幅画摇摇晃晃地朝前移去,露出墙上的一个圆形洞口。
小巫师们鱼贯而入从墙洞里爬了进去——维特还拉了一把纳威——之后,他们就发现已经来到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了。这是一个舒适的圆形房间,摆满了软绵绵的扶手椅。
珀西指着右边一道螺旋楼梯说:“女生的寝室在那边,男生在左边。大家不要弄错了。”说完另一个女级长引姑娘们去往她们的寝室,珀西带男生们走进另一道门。
维特到达了他们的房间找到了铺位:五张带四根帷柱的床,垂挂着深红色天鹅绒帷帐。他们的行李早已送了上来,床头柜上一个信封,维特拆开看,是他们格兰芬多一年级新生的课表。
但是,除了维特,另外四人——哈利、罗恩、纳威还有西莫都没有管这些。他们已精疲力竭,不想再多说话,一个个换上睡衣就倒下睡了。
维特确认了一下课程表——明天有变形课和魔药课,下午是魔法史,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上课。
维特很快整理了一下书本,也上床睡觉了,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睡意朦胧时,他好像听见罗恩在说:“今天的伙食太丰盛了,是吧?走开,斑斑!别啃我的床单。”
但是,半夜,维特梦见了一个长着獠牙,脸色苍白的人,还有一条大蟒蛇,在攻击着他和他的母亲。
维特猛地惊醒了,他不断地喘着粗气,确认是梦后他又松了一口气。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耳边传来了西莫打呼噜的声音。
维特苦笑着,想:“自己应该很久都没有做过这种梦了。”
他慢慢地下了床,从背包里拿出来了一个杯子,按了一下杯子底部的开关,杯子里立刻出现了满满一杯的蜂蜜柠檬汁。
维特将杯子里面的柠檬汁一饮而尽。接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相框,一边又在整理着自己的思绪。
相框里的照片是他和他的母亲——这是唯一一张他与母亲的合影。照片上的维特,正调皮地站在妈妈的旁边,他的妈妈艾琳·珀西瓦尔正站在他身后,和蔼地抚摸着他的头发,两个人开心地笑着。
他们的身后应该是他们以前的家,但奇怪的是维特对于这个家的横竖想不起来。不仅如此,维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父亲,甚至连他姓甚名谁也搞不清楚。
可对于他的母亲,那个陪伴了他六年的母亲,他竟然也全无记忆。他可以回忆那日阳光的味道,记忆中母亲的微笑和他头顶的温暖。可到底什么时间,在哪儿发生的这些事,他却全然忘记了。
似乎是他六岁之前的记忆被人刻意地删除了。在圣埃克之前,也只有他母亲死亡时的场景让他历历在目。
维特心里总是怀疑,照片上的自己大概5、6岁。也就是说在照片拍完不久后,他的母亲就因病去世了。
为什么之前一直都没有照片留下?母亲她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拍的这样一张照片?他的母亲究竟是不是病死的?维特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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