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五所今日的职责便是确保这码头不会有歹人生事,不会因拥挤而发生骚乱踩踏事件。
眼瞧着有人手持匕首冲到他们面前,哪里会迟疑?登时就把人围了起来!
大槑看着混在人群里,越走越远的背影,恨得直咬牙。
真是狡猾。
竟然早已看穿了他,却忍到今日!
不仅用他传递了假消息,更是要借着京五所的手除掉他!
看着围上来的尖刀,大槑自知实力悬殊,但他却不能乖乖束手就擒。
他要极力的制造出骚乱,让藏在暗处的傅仲的人手发现情况,继而明白眼前的状况,找到晏珩的踪迹!
听着身后的打斗声,晏珩还是回头看了一眼,深沉的眸色稍有波闪。
但这丁点的光亮很快便被冷意笼罩了。
很开来到了小金水河,此处明显要比大金水河畔幽静许多。
四下一个人影都不见,只一艘可载一二十人的商船停靠在河岸边。
晏珩疾步跑起来,一跃而起,稳稳的跳到了商船的甲板上。
就在弯腰解缆绳的时候,忽听几声破水声。
只见平静的水面上冒上来几个搭箭拉弓的黑衣人。
而他们手中羽箭所对的方向,正是他。
“晏都督,好久不见了。”
一阵得意又爽朗的笑声后,一人从矮山密林后走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一并走了出来,将商船团团的围住了。
晏珩的目光扫视一周,微微皱眉。
他丢开手里的缆绳,直起身呵笑道:“许久不见,傅首辅的手段更加的高明了,竟猜到了我会来此处。”
“日夜都记挂着晏都督,从不敢懈怠半分。”傅仲诚惶诚恐的抚着心口,一脸虔诚的说道:“所以能赶在晏都督到达之前,在此处恭候。”
晏珩听言笑起来,他负手在背,姿态轻松的站立在甲板上,望着岸边的傅仲语调闲懒的说道:“傅首辅言重了。”
“其实说起来,这世间让你上心的人何止我一个呢?”
“这些年你也算是摸透了皇上的心思,所以才敢伙同户部尚书魏亭邑,做空了库银账目,并且买通我身边的小厮,在我的书房放下那些所谓的证据,从而编造出了私金之妄言,构陷于我。”
傅仲面上的笑舒畅又快意。
他极有耐心的听完了晏珩的话,而后以一种胜者的姿态谆谆教导道:“你啊,还是太年轻,又或者说,你这个人太过自负了。”
“总是坚持你想要坚持的,或许你认为那是忠诚与诚挚,可落在皇上的眼睛里,却不是那般了。”
“构陷与否,还在皇上身上。”
“说到底,只要皇上他相信,那就不是构陷。”
晏珩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转动着视线掠了眼泛着冷光的箭尖,挑眉疑惑道:“可是,你杀了我,要怎么向皇上交代呢?”
“若我猜测的不错,他这会子应该在宫里,焦急的等待着私金的消息吧。”
傅仲哈哈大笑:“你还有心思关心我的处境呢?”
“皇上他是派了我来擒你不假,但所有人都认为你今日要从大金水河出逃,伏击自也设在那处。”
“你不见了踪影,那是京五所没用,失了大职。”
“而私金找不着,是你狡诈,藏得太过隐蔽。”他说着摊摊手,得意的笑说:“关我何事呢?”
晏珩笑着点头:“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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