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哽咽的说道:“女儿,女儿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只希望娘能原谅女儿的过错,让女儿与那歹人和离。”
听着苏绣娘嫁过去所经历的,特别是被关在柴房从早绣到晚的日子,金姨娘的眼泪就一滴滴的掉下来,特别是听到和别的女人时,金姨娘更是气的直发抖。
姐妹们更是被这些事情吓呆了,从早绣到晚,即使是绣局,也不过是只选取绣娘精神最佳的两个时辰来绣件罢了,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想着便对许槐玉一家厌恶透顶。
对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又心疼几分。
而金姨娘当下便是想着带着一众小厮冲到许家庄与许槐玉一家拼命。
但还是被沈浮悠拦了下来。
“娘,我自有安排,你只需把人借给我即可,我自己的仇不能让娘脏了手。我一定会让歹人得到他该有的惩罚。”
看着女儿红着眼圈说出这样的话,金姨娘的心里就像是肉割般的痛。
女儿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她怎么能不心疼,怎么能不自责,女儿都是娘身上掉下的肉疙瘩,又怎能不心疼。
摸了把眼泪,金姨娘就把绣庄的小厮全部叫来,任由沈浮悠差遣。
又安排了一大桌子饭菜好为沈浮悠接风洗尘。
——
驿站里,檀香袅袅,青衫公子侧卧于美人榻上,微眯着眼,一副慵懒的样子。
“公子,查到了。”阿莫跳下房梁说道。
榻上的人睁开了眼睛,微微点了点头,示意阿莫继续说下去。
“今日搭乘公子马车的那位女子,是金姨娘的女儿,也就是绣庄里的小姐,也是公子再找的那位苏绣娘。
不过当初公子派人来寻时,苏绣娘刚好出嫁,嫁的也正是今日骑马寻来的那位公子——许槐玉。
不过,据说,苏绣娘过得并不好。许槐玉联通他的表妹私通且骗了苏绣娘的嫁妆好进京赶考,而苏绣娘则是被哄骗的团团转,让婆家锁在柴房里日复一日的绣着刺绣来补贴家用。
正是有了苏绣娘,许家才从穷困潦倒到现在的小有钱财。
昨日夜里,许是苏绣娘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便摸黑溜出了大路,一个人走了许久,又刚好与我们的马车碰上,搭乘一番。”
谢逸拢了拢衣袖,起身,“你说,她就是我要找的那个绣娘?”
阿莫:“是的公子。”
谢逸想到了马车上的沈浮悠的种种作为,说到底也是没看出,哪里像个闻名京城,一件绣件值千金的绣娘。
当下就唇角勾了勾,弹了弹檀香木的桌案,“阿莫,可明白我的意思吗?”
阿莫一滞,看着面带笑意的谢逸,不禁被吸引住了,玉雕般的容颜,生的比那女子还要俊俏几分。
笑时那双桃花眼里仿佛有着暗潮在汹涌,把阿莫的魂都快勾进去了。
“阿莫,你又中计了。”直到耳旁传来谢邀温润的声音。
阿莫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中了王爷的眸技。
当下便如同冷水过了全身一般,跪下身子,“属下学艺不精,还请王爷责罚。”
“无碍,下去按我说的办就是了。”
“是。”阿莫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屋中。
徒留谢逸一人在屋内,看着桌前的绣件入了神。
苏绣娘吗?倒也是个有趣的主儿,他倒要看看,这个被曾经哄骗的团团转的小女子会有什么手段来惩罚这个歹人呢。
想到过几日的大戏,谢逸就勾起了唇角,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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