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上摆放着一个木头做的杯子,里面放着长条块的竹片,最前的那头,包着一团绿油油的东西。
沈柒禾拿起杯子,从石台旁的木桶舀了一杯水,漱了口,然后那个不明的细长竹片伸进嘴里。
“刷刷刷——”
这是她醒来第二天做的简易牙刷,曾经在一个关于生活小技巧的视频学到的,绿色的是屋后摘的棕叶,一条条撕下来后,在木头上摩擦,摩擦出毛糙的棕叶丝后,绑在竹条上即可。
她刷好牙,清理了下石台。又伸颈看了看远方,大多是瓦房屋舍,她现在住的木屋是在这村的尾部,而这村是越到里,人家就越稀疏,因此里她最近的“邻居”都要约五分钟的路程。刚才走到最后,她只好把安儿放了下来,一手牵着孩子,一手提着灯笼,回来后也是赶紧去哄孩子睡觉。
现在总算是有点时间放空一下思绪。
若不是有着原主的记忆,她还以为被绑架到了现代哪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了。
实在太像她小时候生活的农村!除了服饰妆发。
她舒展一下身体,想着明天要不要去这朝福河钓钓鱼,毕竟民以食为天,若天天吃土豆,也是会腻的。
可把安儿独自放在家定是不行的,在这个村子也没有个交好的闺蜜,只好先将这个计划打消。
想着这些时,已经洗完脸刷完牙了,她扱着布鞋,推开门。
细微的吱呀声伴随着沈柒禾踏进的脚,响起。
她看了一眼床,还好,没醒。
朝蜡烛轻轻呼出一口气,房间一刹那就陷入黑暗。
她摸着黑,爬上床,抓起另一床被子盖上....
“咯咯咯——”
鸡叫声穿透墙的阻挡,措不及防地唤醒了睡得正香的沈柒禾。
“唔......”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懵逼的一批。
几点了?
怎么还是黑的?这鸡怎么天没亮就扰人清梦啊!
房间内还是黑乎乎的一片,沈柒禾用被子捂住耳朵。
爷又不在现代,这么早起来!想桃吃吗?
睡觉不香吗?
沈柒禾试图再次入眠,谁知这鸡像是跟她较起劲来,声声不息。
麻袋!她到底要看看是谁家的鸡这么早就有如此精力叫!
她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关上门出来了。
寻着鸡叫声,她提着灯笼,走了没一会,就找到那只“勤劳”的打鸣鸡。
它单脚立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之上,昂首挺胸,脖子伸的长长的,卖力的展示着自认为美妙的嗓音。
这就是离沈柒禾最近的邻居,张家。
张家是去年搬来的,是一家三口。这个村虽不排斥外地人迁来,但是这张家在福河村并不受欢迎。说是,这张陈氏,是拐卖女子的贩子。他们家门口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妙龄女子被送上一架神秘的马车。
沈柒禾站在院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
其实她的脑袋已经被凉凉的夜风吹清醒了。
为了一只鸡,没必要吧?
要是发生什么误会口角的,邻里关系恶劣的话,就不好了,是吧?
沈柒禾说服着自己,脚步也随着转了个弯。
不是她怂,这事换谁也虚。大晚上的,走到一个疑似人贩子的家,这不是自投罗网,送货上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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