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樊稠第一眼瞧见刘范的时候,也是猛地的愣了会,只是当他反应过来后,就发现这青年正是那日在两军阵前捣鬼的刘伯常!
当下,他还岂能不反应过来,恐怕就是这厮在偷袭军营!
于是,樊稠率领着扈从怒吼着便朝刘范追杀过去。
表情一瞬间,变幻了好几个神色,最后,刘范只是笑吟吟的瞥了眼怒气冲冲杀过来的樊稠,当机立断低喝道:“撤!”
随着他一声清喝,徐晃、庞德的人也是二话不说,当即操控这战马迂回遁逃。
樊稠在后面疯狂的追赶,刘范领着他们一路向东,期间还不忘扭头看看樊稠追到哪了。而樊稠也不知是狠下心定要追上刘范,还是本就要往西撤,只见他一路向东狂奔。
同时扭头看了数眼,徐晃也不由吐槽,“此人已经穷追我等十里地,难道真的这般痛恨我等?”
“中郎将,不如我们回身与他斗一斗吧!”庞德也开始建议道。
扭头再次看眼樊稠,刘范眉梢也有方才挑事后,嘚瑟的感觉,变成不悦。稍倾,刘范深吸一口气,朝身后大喊,“樊稠,率军强追,算什么本事,有没有胆量停下来单打独斗?”
闻言,樊稠丝毫不怂,直接震声回应起来,“打就打,难不成我还怕你!”
“好!那你先让你的兵卒停下来,我们与你比斗!”
“止步!”随着刘范话落,身后樊稠直接一声冷喝,身旁尾随他一道追逐刘范的扈从,尽皆停了下来。而刘范扭头看了眼后方情况,见樊稠真的停了。当下,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吁的一声,勒住马缰缓缓停了下来。
手中握着大刀,樊稠一人策马,缓缓向刘范靠拢过来,面上丝毫没有担忧。
看他这副样子,刘范心下小声嘀咕一句,“放弓弩射死你个脑残!”可惜,行事光明磊落的刘中郎将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对着对方,震声呼喊道:“樊稠,我敬你是条汉子,今日就用武将的方式,我等比斗定胜负!”
荡了荡手中的刀刃,樊稠只是默默抬眼看了看刘范,不说话。其中挑衅、轻蔑的意味格外明显。
“中郎将,某愿出战与他比斗!”见状,自诩刘范麾下第一将的徐晃直接拱手请战。
“某也愿出战!”紧接着,庞德也请战。
看了他两人一眼,刘范却是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你二人不是他对手,我去吧!”
此言一出,徐晃与庞德也是各自惊愕。随即,都不可置信的看向刘范,接着,只看见刘范单手握着长枪,目光淡淡平时,前方的樊稠,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待会,我若不敌,你两人一起上!”
说罢,不待徐晃二人应诺,刘范已经策马杀了出去。见他,挺枪跃马而来,樊稠也是眸光一亮,大喝一声来得好,便随即挥舞起手中长刀与他战了起来。
只是一个过招,樊稠与刘范间的实力差距就体现了出来。枪尖与刀刃激烈碰撞后,两马错过,刘范身形陡然踉跄数下,而樊稠则是纹丝不动。
只听樊稠调转马头后,当场仰头哈哈大笑,大刀点了点刘范,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聒噪!”闻言,刘范只是一声冷喝,便又纵马冲了过去。
随后,两人你来我往过了有二十个回合后,刘范一招后仰倒背躺在马背上堪堪避过樊稠的横劈大刀后。再次起身,刘范毫不犹豫的大声吼道:“一起上!”
闻言,早已蓄势待发的徐晃、庞德也是迅速策马冲了上来,一左一右,直接对樊稠发动起攻击。樊稠瞪大眼眸,还没有来得及怒喝无耻,就已经被二人打的左支右绌,招架不住。
待稍微稳定局势,勉强抵挡下来后,樊稠也怒喝道:“刘伯常,说好的你我比斗,你竟然喊帮手,你无耻!”
“我刚才明明说的是我们与你斗,你自己没听清楚,还反过来说我!”闻言,刘范却是一点不客气,直接反怼了过去。
瞪大铜铃眼,樊稠怒气冲冲的瞪向刘范,却也只能干瞪眼。然而不仅干瞪眼,这一瞪眼,他又要防备起刘范不时暗戳戳刺出的偷袭一枪。
刘范可不同他讲什么武德,趁着徐晃二人斗的他无力招架的时候,他在一旁瞅准时机,不时给上那么一枪。
总是能让樊稠应付的满头大汗,甚至有些力不从心,随着混战的继续僵持,樊稠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有的是徐晃的斧伤,有的是庞德的刀伤,而最多的却是刘范冷不防刺过来的抢伤。
猛然大喝一声,樊稠用尽全身力气,横扫荡开三人的合力一击后,再也忍受不住的嘶吼道:“你们三人鏖战我一人,算什么英雄!”
闻言,徐晃二人对视一眼,低头不吭声。
“我三位豪杰战你一个西凉莽夫,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而刘范确是毫不客气的说起来,“再过些年,你会因为今日在这郿县城外,我三英战你樊稠而自豪的!”
“你无耻!”当下,樊稠实在忍无可忍的怒了,“我堂堂后将军,西凉猛将,岂会因为被你三人联手斗战,而觉得荣幸!”
“说了你还不信!”随意的瘪瘪嘴,刘范一脸不乐意,又看了眼樊稠那欠揍的表情,抬起长枪指了指他,“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这后将军,躺在这里,永远也走不掉!”
威胁的话一出,樊稠也愣住了,刘范又威胁他!与此同时后方溃兵与马腾追兵的喊杀声也传了过来,樊稠虽是莽汉,却也懂得局势,面色阴晴不定,盯着刘范,却不敢再吭声。
“现在回去招拢你的部下,说不定还能挡住马腾韩遂的追杀,等到与郭汜汇合后,还能有些筹码,再晚可就什么都没了。”说完,刘范也不看樊稠,长枪傲然指了指他,便率领徐晃等人扬长而去。
而樊稠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后,也迅速开始组织麾下结阵。当初期的惶恐从心里退散后,樊稠兵知道并非北面胡人南下,军心开始渐渐回拢。
而当刘范正心情愉悦领着众人往南走的时候,忽然迎面奔来一名浑身浴血的孟达同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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