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让他们入内!”当下,李儒直接激动的从案几后站了起来,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飞熊军的消息。
快步绕过案几,李儒目光紧盯着营帐门口。稍倾,营帐帷帘被人缓缓掀起,三名身着飞熊军衣甲的汉子,低头走了进来。
三人身材俱是健硕,一看便知道是勇猛不凡的之士,然而由于刻意低着头,火光昏暗下,李儒却是是很难瞧清他们的脸型。
而李儒一边好奇低头打量他们面容的同时,也问出心中一直牵挂的问题,“可曾截杀住那刘伯常?”
幽幽一声冷笑,“先生就这般急切的想要我的性命么?”
浑身轻颤,一股寒意陡然从脚底升起,李儒神色惊恐的看着面前缓缓抬头的青年。与此同时,其伸手的两名青年也早已经闪身来到李儒身边,手中的匕首已经抵在李儒的咽喉处。
不消多说,来人正是刘范三人。
嘴角浮现淡淡笑容,刘范目光平静的与李儒对视着。他也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面容消瘦的中年,如刀削般的脸颊,一双眼眸颧突的明显,细长的柳叶眉,搁置在这个留有八角山羊胡的脸颊,显得格外别扭。
只能说如今的李儒实在太瘦了,若是脸能在丰满些,再多些血色,那样想必也会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
双手背负,刘范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会李儒后,自顾绕过他,来到首位的高座端坐下来。而李儒也从刚才的惊愕中迅速恢复镇定,他并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放声呼救。
只是默默转身,看向独坐主位的刘范,良久,才怅然叹息一声,“你真的让我感到很意外!”
随意抖开案的一卷书简,刘范扫了眼面的内容,并没有抬头去看李儒,只是低头回应,“其实你应该早点预料的!”
点点头,李儒没有否认,“我以为我预料的已经够早的,没想到还是太晚了。”
笑着抬头,刘范挑眉看着他,“所以你以为我回了蜀中整顿兵马后,才会再来寻你吗?”
面露苦笑,李儒也有些无奈,“如果李利没有截杀成功的话。”
“不过李利他确实也没有截杀成功!”微笑着将书简卷起来,刘范朝着李儒扬了扬,“这卷春秋我收下了,就当是你给我的精神补偿。”
依旧苦笑,李儒没有应答。刘范说的只是精神补偿,还有身体,还有其他没有说的补偿,恐怕他李儒只有用项这颗人头来抵债了。
“其实说来你能扶持董仲颖从西凉一武夫成为权倾天下的权臣,这份功绩,即便千秋万载之后,恐怕也不会被后人所津津乐道。”
闻言,李儒心下更是苦笑。刘范已经开始同他叙说起身后事了。
“董公原本就是我凉州当代的豪杰人物,昔年皇甫将军也对他有爱护之意,只可惜,后来入了洛阳,时局纷乱让他也迷失了自己,迷失了关西人多年来的夙愿。”
“说起来倒是一身正气。”冷笑一声,刘范从主座站起来,开始负手踱步,“仅一项废立天子就已经是足以被千古唾骂的事情了!难道你觉得他还能在关西赢得身后名?”
说道这里,李儒神情忽然惆怅起来,良久,不禁幽幽长叹一声,“当日我便劝他不可妄自废立天子,他却不听,说什么有袁太傅支持,他的提议是不会出错的。只可惜,袁隗那等老奸巨猾之辈,岂能替他却背这副骂名。
果然后来,袁氏兄弟举兵山东,顿时山东豪杰云集响应,那时他才幡然悔悟,不应该多贪恋这短短几年的权势,只可以,大势已去,天下名望已不再洛阳。”
默默看着似乎在说着生平遗憾事情的李儒,刘范并没有打断他。
“有些可惜!”听到这里,刘范也莫名的点头附和起来,“董仲颖可能是关西这些年来,最聚合人心,也最有机会使关西崛起的存在,不过他最后还是迷失在权力的欲望之中。”
面露悲伤,李儒再次长叹一息,相比与董卓后几年,当初在洛阳的董卓也是意气风发,想要成为霍光第二的,这可惜,他终究还是没能斗的过山东世家们。
“董公的身死却是让人有些叹息。”点头认同,李儒此时竟就像是和老友交心一样。目光灼灼的盯着刘范,李儒似乎在他身发现了希望,“不过,伯常若能以关中再兴,也不枉我关西人这百余年的前仆后继!”
嘴角冷笑,刘范幽幽盯着李儒,“纵使你口若你莲花,今日你恐怕也不能激起我对你生出丝毫怜悯之心!”
摇头讪笑,李儒闻言却是洒脱非常,“伯常言过了。看到今日的你,我李文忧也明白,属于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将来的天下你才是真正的主角。”
“很可惜,那一刻你恐怕看不见了!”说着,刘范淡定的将手中的匕首,放在身旁的案几,看着李儒,“从公,我身为汉室宗亲,你欺凌少帝,当诛。从私,我身为回家之人,你遣骑截杀,当除!于公于私,在我这里,你都是活不下去的。”
说罢,刘范缓缓直起身,就将匕首放在案几,任由李儒自己前将他拿起。
见此情形,徐晃与庞德也是格外小心谨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儒。谨防他突然暴起,用匕首杀死刘范,而同归于尽。
手握匕首,李儒淡淡惨笑,“我本以为,纵使我死了,也能为凉州清理出一片无后顾之忧的退路,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这天下贤才辈出,并不是我能解决的完的。”
缓缓将匕首架在脖颈,李儒有些遗憾,“我死后,凉州军恐怕会真的失控了。文和虽然智谋深远,但多求自保,想来并不会为凉州而尽全功。还希望”手握匕首,李儒淡淡惨笑,“我本以为,纵使我死了,也能为凉州清理出一片无后顾之忧的退路,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这天下贤才辈出,并不是我能解决的完的。”缓缓将匕首架在脖颈,李儒有些遗憾,“我死后,凉州军恐怕会真的失控了。文和虽然智谋深远,但多求自保,想来并不会为凉州而尽全功。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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