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他是谁?”
李世民负手而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秦业,墨家传人。天下才共一石,我夫君独得八斗。柴绍可得一斗否?”
李秀宁不退让的挽住了秦业的胳膊。
一千四百年的历史积淀,李秀宁觉得这天下八斗的才华丝毫不为过。
“柴绍不足一斗之才。”
李世民很诚实的回答。
“此人之才,怕是也非二姐所说,有八斗之多。曹子建可写《洛神赋》,不知道秦兄可有为二姐写过诗词?”
从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墨家这些流派,已经是渐渐隐于市井之间。
姓秦的墨家传人?
呵,顶多也就是个旁支传人罢了,如何同曹子建相比。
李秀宁的小手,悄悄放在了秦业的背后,那看似轻飘飘的力道,还是让秦业“嘶”了一口凉气,思路也清晰了不少。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秦业略一思索,就想到了李太白的《清平调》,将杨贵妃换成李秀宁,应该不过分吧?
好诗!
对于人才向来欣赏的李世民,听到这两句,也忍不住面色微变,露出一丝激赏的神色。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不过...诗是好诗,这是形容我二姐的诗句吗?
李世民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了下自家二姐,总觉得秦业这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自家二姐真有那么漂亮吗?
以唐朝目前的审美,李世民觉得自家二姐的容貌,也就...这样吧,特别是那煞气十足的气势,他都有点怕。
“二郎,你的眼神是何意?”
李秀宁对于秦业想到的诗词很满意,不过李世民那狐疑打量的眼神,瞬间将这位女战神给激怒了。
李世民尴尬的笑了笑,再也没有方才的严肃之色,“二姐误会。你知道的,你与柴绍的婚事,乃是父皇亲自定下的。”
“我与秦业已有夫妻之实,让他写和离书吧。父皇令人草拟的新律之一,作为皇家子弟,我觉得应该以身作则。我身为公主,以即将诞生的唐律为自己的行事准则,可有错误之处?”
秦业倒也是知道合理这么一说,唐高宗李治那会算是正式编订成书,出了《唐律疏议》里面关于户婚的律法,就有和离一说,只是没有想到,武德年间就有了这种说法,难怪贞观年间就出现公主改嫁的事情了。
李世民愣了一下,和离一说的确是在新律法的之中,只是这种律法,与古制有点不一,虽然没有人反对,但目前的大唐权利集团,似乎还真没有人涉及到这一条律法,算是被人遗忘的律法之一。
这...怎么办?
有勇有谋啊!
秦业此时都不得不暗自竖起一个大拇指,他们家的公主是真的厉害啊!
“秦王殿下?我这么称呼没关系吧?”秦业深吸一口气,没有让李世民继续沉思下去。
“无碍。”李世民不在意道。
“可否请佩剑?”
“可。”李世民愣了愣,但还是将腰间的佩剑解下,他不相信秦业胆大到敢在自家二姐面前刺杀自己。
就秦业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体态,久经沙场斩敌无数的李世民,也丝毫不怵。
接过李世民的佩剑,秦业直接递到了李秀宁的手中。
之前秦业拿在手中的锤子和盾牌,刚刚可是被带回到了公主府,二十一世纪的锻造工艺还是值得信赖的,特别是他买的也不是劣质品。
李秀宁在看到秦业兴致匆匆的将刚刚被她扔到角落里面的锤子拿起来的时候,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锵!”
李秀宁动作利落,手中佩剑直接出鞘。
一道白光闪过,李世民右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那陪伴了他不少年的佩剑,瞬间变成了两截,而秦业手中拿着的短锤,毫发无损的样子。
扬了扬手中的锤子,秦业有些感慨道,“这就是墨家的魅力啊!大唐开国后,兵祸从未停止过,我作为墨家的传人,能锻造出无坚不摧的兵刃。突厥,吐蕃,吐谷浑,高句丽之流,可挡得住我墨镜兵峰之利?”
李世民心疼自己的佩剑片刻之后,目光灼灼的盯着秦业手中的短锤,语气炽热,“无法阻挡!若我大唐士兵,人人都配得墨家兵刃,何不能封狼居胥!”
“秦王殿下喜欢,那就送予你了。还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一下,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大唐的士兵所向披靡,但毕竟经历了前朝的战乱。目前的军粮,应该不足以支撑旷日弥久的战争。当年的霍去病大将军,背后也还有一个强盛的王朝作为支撑。”
“秦先生可以办法?”李世民眼神愈发炽热。
秦业摇了摇头,“秦先生没有办法,不过姐夫可能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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