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业,见过陛下。”
“你就是裴卿举荐的秦业吗?裴卿愿意举荐你统领不良帅,你觉得如何?”李渊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陛下,愿领不良人统帅一职。”秦业不卑不亢。
这回轮到李渊愣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秦业怎么就愿意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了?
“为何?”
“昨日,我在长安城欣赏大唐的风华,遇到一桩案子。杨家三叔,检举侄媳谋杀了他的侄子。人证,物证,时间证据似乎都吻合。不良人出动,直接抓捕了王氏。”秦业不紧不慢的说着。
“所以呢?”李渊一脸疑惑,“既然证据都有,为何不能捉拿?”
“陛下,我能讲个故事吗?”
秦业微微一笑。
换做其他人,敢在太极殿讲故事,李渊直接就让人轰出去了。
秦业的话,李渊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也有点捉摸不透秦业的目的,索性是听听这小子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吧。
“窦娥从小死了母亲,她父亲窦天章是一位穷书生,因为京赶考缺少盘缠,便把年仅七岁的她卖给蔡婆婆家做童养媳。
...
刽子手行刑后。窦娥的鲜血竟然一滴都没有落在地,全部飞溅在了高挂的白布。当时围观的百姓暗自称奇。紧接着天地变色,狂风大作,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密密地覆盖在窦娥的身。
...”
窦娥冤的故事不算很长,讲的就是一个叫做窦娥的寡妇,因为被张驴儿贪图美色,张驴儿失手毒杀了自己的父亲,反而诬陷给窦娥,只不过结局鬼神莫测的反转,让人忍不住侧目。
这个故事,也是人证,物证似乎都有了。
所以呢...
六月飘雪啊,连老天都看不过这冤情!
这个不长的故事,没有耽误多少时间,大殿之中的众人却是有些感慨。
冤假错案,的确是律法之殇。
可惜,这断案的能力,并非那么容易培养,哪怕是胸中有万卷书之人,也并非能够明断案件,哪怕是让司徒、宰相去断案,看到那些证据也不能保证是否能找出真正的凶手来。
“这就是你想当不良人统帅的原因?”
李渊的语气有些低沉。
无论是哪位皇帝,都希望自己统治的时期,民心所向,一片清廉。
显然...秦业是在打他的脸。
“陛下,若斩王氏,六月的长安,可会飘雪?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是不良人错的?是万年县的错?是京兆府的错?亦或者是刑部的错?”
秦业不等面色难看的李渊给出答案,继续说了下去。
“错不在人,而在制度。如果...从不良人开始,就能寻找到真相。长安城中,悲恸的声音是否会少些?”
“你的意思是,要让不良人学会断案?你能教?”
李渊语气沉重。
“能。”
秦业肯定的点了点头。
“如果我说不能,这天下没有第二个人敢说能!”
好家伙!
见过自信的,还真没有自信到夸下如此海口的人。
刮目相看!
哪怕是心中希望秦业赶紧犯下大错的柴绍,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这位作死的能力,再有才华的狂傲,也不是在朝堂展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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