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策并没有应答,老者便认为李策默认了,便扬起拐杖,砸在凌敬的身前,怒道:“你自负才高八斗,但却目不识人,前任主子窦建德是什么货色,你不会忘了吧?要是他听从你的建议,他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般下场!”
“父亲,天底下,除了当今天子外,还有谁值得我辅佐?”跪在地的凌敬深深的低着头,“只可惜,我曾经是天子的仇敌,作为战败之人,我也没脸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知道,但是你为什么不愿意跟随少将军呢?”老者将拐杖砸的‘嘭嘭’响,“你这次,为什么又看走了眼呢?”
“父亲,这位将军,请宽恕在下失礼,看样貌,您还只是一个少年吧!”凌敬朝着李策磕了个头,“不是我狗眼看人低,而是您这般稚嫩,心绪还不成熟,倘若您长大后,还用得着在下,就算天涯海角,在下也徙步而来!但是现在……”
听到这里,老者显得格外激动,他手中的拐杖,‘嘭’的一声,直接砸在了凌敬的背,怒道:“畜生啊,你知道这名少将军有多厉害吗?”
“父亲,他只是一个孩子,能有多厉害?”凌敬好像也被老者打急了,此刻书生气直接‘噌’的一下子涌了来。
“这座城,就是这名将军的!来这里的路,我是不是让你看了一处战场?你知道那些突厥狗是死在谁的手吗?他们可都是死在这位少将军手啊!”
听到这里,凌敬仰起了头,再次打量了李策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父亲,您看他的脸庞,像不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孩子能做到这种事?父亲,您怕不是看花了眼!”
“狗东西,你他娘的骂谁呢?”老者扬起拐杖,‘嘭’的一声,又一杖砸在凌敬的背,“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凌家出现你这种人,实在是家门不幸!”
“父亲,我自认为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凌家的事!”凌敬咳嗦了一声,一大滩血污吐了出来,“如果您觉得我今天错了,那你就打死我吧!要我辅佐一个孩子,这是我万万做不到的!”
“你好像搞错了!”一旁站着的李策轻轻的笑了几声,“我并不是想要你辅佐我,不过你不应该质疑我的能力!”
“少将军,如果有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海涵!我凌敬虽然是一个书生,但身体内也流着华夏的一腔热血,一人做事一人当,请您责罚我,不要为难我的父亲!”凌敬踉跄的站了起来,望着李策,满是血污的脸显得格外狼狈!
“这样跟你讲吧!今晚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守住这座城!”李策脸洋溢着一股爽朗的笑容,似乎根本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放在心中,“不知道凌先生你,能否担当这等重任?”
“仅仅只是守城?”凌敬眉头皱了起来,“如果在下守住了今晚,将军您能否放我和父亲离开?”
“可以!只要你今晚守住这座城池,你们想去哪都可以,而且我还会赏给你们一处宅院!”
看到李策脸洋溢着稚嫩的笑容,凌敬心中去意更加坚决,道:“在下斗胆,请问将军您为何不自己守城?”
“因为本将今晚要去袭营!”李策脸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希望两位先生,能保守这个秘密!”
“您说您要去袭营?袭的可是突厥大营?”凌敬脸的神情‘唰’的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请问将军您有多少人?”
“不足两万!”
“不足两万?”凌敬神情愣了一下,随即不敢相信似的笑了几声,“将军,在下劝您最好三思,突厥那边可是有二十万多人啊,您不足两万人,就敢去袭营?在下佩服您的胆量,但是,十倍之众,还请将军三思!”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说,你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守住我的冼州!”
凌敬抬头看了一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将军您给我多少人马?”
“不足两千伤者!”李策轻描淡写的说道。
但是这一句话,却让凌敬傻了眼,伸出两根手指,道:“不足两千?还都是伤员?”
“怎么?守不住?”
看到李策脸的笑容顿时消失,凌敬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道:“将军,突厥大军可是有二十万啊,您只给我两千个伤员,城内又有那么多百姓,在下万一没能守住,城内的百姓可就……”
“放心,能来这里的都是败军!”
“败军?”凌敬眉头皱了起来,“将军,您真的准备偷袭突厥大军?可是,万一他们今晚也准备偷袭,那您带领的军队不就会和他们正面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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