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外间可是出了事?”
“蟊贼行刺,我已经遣邓展去了。”邓展是何氏在南阳的门客,为何瑷护卫长。见何瑷无恙,张奉也出去查看,两人的联姻是何张政治联盟的纽带。
行走在府邸中,张奉心态似乎也平静了下来,毕竟这些时日刺客行刺都快成了家常便饭的事。
毕竟,张让是继中常侍曹节死后,直接跻身顶尖宦官的存在。天下想要取其首级,博取功勋的人数不胜数。
所以危险的环境待久了,张奉也习惯了。而这些外因也更坚定了张奉发展自己势力的决心。宦官在这时代只是依附皇权的存在,当皇权衰落宦官必然会失势。
而张奉知道等到灵帝死了,也就昭示着汉末皇权的正式衰落。他必须要在这之前,拥有改变命运的能力,至少也要能自保。
张奉抵达屋后时,双方已然缠斗在了一起。潜入院内的二人在被发现后,并没有惊慌,而是迅速掏出兵器与护卫斗了起来。
其中那英武青年手持宝剑,招式凛冽,围攻的护卫不断被击退。而那持手戟的中等身材青年,凭借精悍身长,游走在护卫之中,竟游刃有余。
可随着周边赶来的人越来越多,那潜入二人神情也不由紧张起来。同时,瞧见张奉到来后,护卫长邓展也开始出手。
邓展乃南阳豪侠,精通各类兵器,只见其迅速抽出软剑,轻抖一声迎了上去,如游龙走蛇一般,在火光的映照下,不断有光斑闪烁,恍的人看不清剑影。
英武男子持剑抵挡数招后,眼看有些招架不住。那持戟青年突然呼喝一声,看架势仿佛就要与邓展拼命。下一刻,二人却同时扭头,脚下生风迅速向墙垣奔去。
见二人动作,邓展眸光轻闪,当即震声喝道:“他们想逾墙走,拦住他们!”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邓展呼喊的刹那。
英武青年再次纵身,单手抓住墙垣,另一手伸出,递向那中等青年,同时出声呼喊道:“公路,走!”
闻言,那中等青年只是稍微停顿,便毫不犹豫将手抓了过去,接着二人再次互相配合,只是数息,便翻出了墙垣。
“哪里走!”当下,邓展怒容,便要纵身逾墙去追。
“穷寇勿追,夜间难视,贼子恐有人接应!”抬头看眼二人离去的方向,张奉面色深沉,转身离去。
方才那人喊出袁术表字的刹那,张奉忽然心生疑窦。此时再想想,这二人行为倒真不像刺客,反倒更似鸡鸣狗盗的浪子。
而一联想到甩锅袁术和翻墙行贼,张奉脑海中忽然闪出个人。毕竟能栽赃给袁术的,也不会是常人。当下,张奉顿觉心情不爽,心下冷笑,似乎自己被人轻视、挑衅了。
而此时,永和里某巷口。
巷道的墙垣旁,两人后背紧贴着墙面,静待许久,见始终没有响动追来,那高大青年才长舒一口气,松开握着剑柄的手。
扭头看眼面沉似水的同伴,青年疑惑:“怎么了?”
斜了他一眼,中等青年闷闷回应:“本初如此行为怕是不妥!”
“何出此言!”袁绍回答,眼珠转了转,“我方才唤的可是公路。”
“哼。”青年冷哼,横了他一眼,“你不过是想某与公路互生嫌隙罢了!”
说完,青年转身便走。袁绍嘴角微扬,连忙追上去,却是轻声反怼:“你还好意思,若不是你曹阿瞒执意要来,我又怎陷入险境。”
“即便如此,某也不会助你。”
“吾省的。”嬉笑回应,袁绍遂揽住曹操肩膀好奇询问,“阿瞒,你方才瞧见那何氏女没有,长相如何...”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映在长街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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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尝私入中常侍张让室,让觉之乃舞手戟于庭,逾垣而出。才武绝人,莫之能害。”--孙盛《异同杂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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