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
她用拿钢笔的姿势,写下几个字。
林玄得意道:“夫子,元杳该罚吧?”
夫子沉吟了一下,点头:“元杳郡主,我便罚你用我教的拿笔方式,多抄写一百遍名字。”
果然,被罚了……
好气!
好想任性地走人!
可是,她会被九千岁抓住送回来的。
她这身体这么小,根本反抗不了……
当下,唯一方法,就是哭。
哭,才是小奶包自我拯救的唯一方法!
元杳抓着笔:“哇……”
夫子大惊失色,连忙宽慰道:“郡主别哭,别哭……”
越是叫她别哭,她就哭得越厉害。
夫子手忙脚乱,想哄她,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而学堂里,其他小萝卜头也缩在桌案边,又惊又怕地朝元杳看。
林玄脸都绿了:“你哭什么哭?!你怎么就会哭?”
“林玄,你又皮痒痒了?”一道响亮的声音,在学堂门口响起。
元杳抬头看了一眼。
是谢执。
只见,谢执穿着雪白校服,袖口乱七八糟地扎着,头发高高扎了马尾,嘴里还叼着一根草。
一手拿了书,一手拎着个封了口的竹罐,谢执笑眯眯地走到座位坐下:“累死小爷我了。”
夫子见状,没好气道:“谢执,你今日迟到了一个时辰,罚抄名字两百遍,再罚抄校规十遍!”
“好啊。”谢执笑眯眯应下。
夫子气得用力甩了一下衣袖。
这时,林玄又道:“夫子,谢执迟到,不是该罚去扫地么?”
听到林玄说这话,元杳都忘记了哭。
扫地?
云潺不就是因为衣服破了,被罚去扫地的吗?
听到扫地两个字,元杳就生气。
她不哭了,甚至,脸上一点泪痕都不见。
元杳转头看向林玄:“是你欺负的云潺?”
林玄当场脸色变了变,绷着脸道:“你别血口喷人!”
果然是他!
元杳又看向夫子:“夫子,是您罚云潺去扫地的?”
夫子闻言,神色有几分不自然,故意板着脸道:“云潺违反了国学院规矩……”
规矩?
又是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元杳用力拉开蒲团,站起身来:“夫子,我有话要说!”
她声音又软又甜,却格外认真。
夫子看了她片刻,点头:“你说。”
元杳开口道:“敢问夫子,您罚人之前,从不问原因么?”
“这……”夫子愣了一下。
元杳看了眼谢执,继续道:“夫子,您罚云潺扫地,却不问他为何衣衫会破。你罚我写字,却不问我为何不能用您教的方式握笔。您罚谢执抄校规,却没问他为何迟到……
夫子,您不觉得,您既死板又不讲道理么?”
她话音落下,学堂出奇安静。
夫子看着元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腮帮子都在颤抖:“元杳!”
元杳抬头挺胸:“元杳在,夫子要如何?”
她准备正面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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