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九千岁居然偷偷给她拿了吃的!
她好幸福呀!
抓起一块肉松小贝,咬了一口,肉松的咸香,蛋糕的松软,酱汁的细腻香甜,在舌尖铺开……
元杳满足不已。
正吃着,院子外一阵嘈杂。
元杳吃着东西,好奇地抬头看去。
只见,几个禁军抬了个担架,出现在院门口。
担架上,躺着个人。
这又是怎么了?
禁军往宴席间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九千岁处,跪地道:“启禀千岁,这人身负重伤,被东湖行宫驻守的禁军从后山救起。
他要禀告一件事,兹事体大,属下们就把他送回京了。”
禁军声音落下,宴席上的人纷纷放下筷子,朝那边张望。
这又是怎么了?
喜堂还摆着好几具尸体呢,怎么又抬了一个重伤的人进来?
婚宴,还能不能好好办了?
席,还让不让人吃了?
九千岁掀开帘子:“什么事?”
那人挣扎着,从担架上爬起来,有气无力道:“启禀千岁,小的是东湖行宫的厨子,平日主要给行宫的宫人们做饭。
这两日,专门负责禁军的伙食……
昨日上午,小的去搬菜,刚进伙房,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剑,扔进了行宫外的山上……
小的命大,没彻底咽气,幸得禁军相救,赶紧来禀报千岁……
宫人中,混入了奸细,想通过饭菜害人啊!”
“嘶……”
宴席上,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因婚事太赶,今日李府的厨子,就是宫中调来的人……
一阵碗筷声后,筷子、勺子,掉了一桌子。
元杳听着,嘴角抽了抽。
她心道,这位厨子,你来太晚了!
毒,早就下了。
人,早就没了……
九千岁踏出凉亭,走至担架旁:“口说无凭,你如何叫本座相信你的话?”
此话一出,不少人低低附和,表达质疑……
元杳远远地坐在凉亭内,对着空气中道:“破月。”
“郡主。”一道声音传密音回复她。
元杳捧脸,放轻了声音问:“这位户部尚书,是谁的人?”
破月沉默。
片刻后,他回道,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朝堂之事,属下不知。”
“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元杳追问。
破月:“……”
他答道:“假的。”
元杳:“???”
玩她呢?
元杳压低声音,小声威胁:“告诉我,户部尚书,是谁的人!”
她的声音,奶凶奶凶的。
好半晌,破月才答道:“太后。”
太后??
这怎么又牵扯到在佛台山礼佛的太后了?
但是,转念,元杳就想通了。
如今天下,百姓只知九千岁,却不知皇帝。
偏偏,皇帝不让人动九千岁。
九千岁把持朝政多年,太后怕是终于忍不了了,想除掉他了……
权谋一事,元杳不懂。
但她知道,无论是这次,还是下一次,她都要陪在九千岁身边!
元杳站起身,理理小裙子:“该我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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