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元杳一直称病。
太医在千华宫进进出出,难免被人拉着询问。
然而,太医摸摸胡须,唉声叹气一番,就把人打发了……
第二日,谢执和林玄约着,一起来了千华宫。
两人没待太久。
林玄别扭道:“听说,你被太后罚着,在暴雨中跪了三个时辰,差点断气了?
我爹和我娘想来看你,却又不太合礼节……
我给你带的那些补药,记得让宫人熬给你喝啊!”
林玄后面的话,元杳一句没记住。
她脑子里,全是林玄那句“在暴雨中跪了三个时辰,差点断气”……
怎么,这事越传,越夸张了?
她顶多,也就跪了两个时辰呀!
三个时辰……得六个小时了!
天都快亮了吧!
还差点断气??
不行不行,虽然她确实讨厌太后整她。
但是,也不能越传越离谱呀!
万一传到九千岁耳朵里,九千岁怕是要疯,直接赶回来送太后去见佛祖!
这时,谢执道:“小杳儿,你虚弱成这副样子,别想太多。
我给你带了块暖玉来,你每夜睡觉时,就把暖玉放在枕边,驱驱寒气。”
暖玉?
元杳这才想起,谢执确实是抱了一大块暖玉来。
那块暖玉,比她脑袋还大,没有一丝瑕疵,触手温温的,摸起来很舒服。
元杳冲谢执和林玄笑道:“你们的好意,我收下啦!
我一定会好好调理,早日好起来!”
谢执抬起手,摸摸她的脑袋,笑得灿烂:“乖,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练武。”
语罢,两人起身要走。
“等一下!”元杳出声。
“怎么了?”谢执转过身来。
元杳好奇地问:“谢执,你送我的花,到底是什么花呀?”
花?
谢执在脑袋里搜索了片刻,才想起,他刚回京时,送了元杳一个盒子的种子。
他的面色,变得有几分古怪。
“怎么了?”元杳问。
谢执笑问:“那个花……是要开了吗?”
他的笑,有点干。
“是呀!”元杳丝毫未察觉,而是认真道:“那些花,越长越奇怪!
这几日下雨,花疯长,越看越像草!
而且,前几日我看,好像有苞了,今日,怕是开了。”
“是么……”谢执笑容又古怪了几分。
元杳再愚钝,也觉得,谢执不正常!
谢执的笑,太奇怪了!
脑海里,突然冒出个不成熟的想法……
元杳盯着谢执的眼睛:“你……是不是拿了别的东西,骗我说是花儿?”
谢执:“……”
他学着元杳的样子,眨了眨眼:“本世子……才没有!”
“真的?”元杳将信将疑。
忽然,一旁的林玄问:“什么花儿?”
元杳形容道:“一种长得特别像草的花。”
长得像草的花?
林玄道:“让我去看看,我爹喜欢摆弄花草,兴许我能瞧出来。”
“别了吧,我们还要回去练武呢。”谢执道。
在元杳看来,谢执就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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