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又想了想谷越城里发生的事。
这次大概是真的错了。
……
赵零露始终没等到单独和邬曼说话的机会,只是没想到下山的时候她的哥哥会来送他。
他来时以为能有机会重新相识,觉得飞扬又轻快。离开时,又觉得步履沉重。
他牵着马,觉得缰绳重若千钧。
他翻身上了马背,觉得肩上千斤重担。
他觉得呼吸很不畅快,又觉得前途渺茫。
想要就此放手,又心有不甘。
锦逸王在一旁陪着,叫马儿也踱着优雅的步子。大概就此一别,江湖两相忘了。
……
裴瑞明带着邬曼,找了处茅舍安顿。边走着边随意地问:“怎么,他们有问题吗?”
邬曼摇了摇头,却没再说话。
洛疆森林的那次,其实十分危险了。她当时昏迷着,但当时情形听许宁提过却不难猜。
她的食物当时只有身边那几个人接触到,但还是被人动了手脚。
陆跃跟了她许多年,却在那时候刺伤了马,引起马狂躁。
动乱也是先从内里开始的,等引起了小规模的骚动后。刺客才趁机近身,刺伤了大皇兄。
她其实不是不信邬贤,相反她很相信他。
如果不是他,那时候昏迷着的她未必能从那样缜密的布局里逃出生天。
况且,他是百里师兄信任的人。
她只是面对他时,总忽然会有种奇怪的感受。她说不出,但又真的很害怕。
至于赵零露,赵零露有问题吗?
他是霞飞赵家的儿子,赵家当然有问题。可是他从来没有瞒过自己。
那是她浑浑噩噩度过的那些年里无意知道的,他没有在意,她亦然。
只是终究,她不忍心罢了。
“你离开次日,越王府走水。满府人都没了。”
邬曼点了点头:“路上听说了。出行前,越王府在给王爷守灵。有没有可能是意外?”
裴瑞明表情又严肃了几分:“文庆殿烨儿中毒那次,听说王府里上吐下泻。不是你动的手?”
“杏儿姑姑做的。”邬曼皱了皱眉:“但我不懂,不过是泻了几回。”
“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要掩人耳目。毕竟”邬曼原本想说,毕竟她害死了师傅。
可下一瞬,她想到了另一件事:“毕竟越王是她自己选的人。
或许,她那时候就已经打算好了,要去替背后那人顶罪。”
裴瑞明已经从许宁那里知道了,是她一手算计了朱启祥的命。还以为她说的“背后那人”就是朱启祥。
“养不熟的白眼狼。”山间的傍晚也已经很凉了,裴瑞明给邬曼披了件狐狸毛斗篷,不想再聊这个人。
“走水之前,也是全府先病了一回。上一次是人为,我看这次走水没那么简单。
未必不是有人针对你而来。你以后行事,定要更加谨慎小心才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