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有有手指无意识地互相摩挲着,看着唐老,“我还没想好。我不信父亲会把娘亲推出去挡罪。也不信兄长真的忍心烧死全家的人。
邬氏再可恨,那些孩子毕竟还小。还有朱云景,虽说他年纪小,心思深沉,但兄长毕竟与他一处长大。我不信他这样做。”
“该怎么办?”朱有有双掌十指交叉置于身前,“唐老,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全家的仇,不报了吗?”
唐老也不忍心再劝,只又委婉地说:“谷地大火怕是另有隐情。事有人为,必会留下蛛丝马迹。”
“恩。我知道。”朱有有松开紧张的双手,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
“不管是谁,能烧掉一座越王府,还不让人察觉。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我们蛰伏下来,总能抓到那人的尾巴的。”
……
“赵兄。”
赵零露不用回头,也知道喊住自己的人是锦逸王了。
已经连着行了三天的路了。他每次偷偷溜下马车,说要骑着马换换空气的时候,总是能被毛光澈喊住。
哦。对了。那个自称是毛光澈的人,原来是锦逸王。他如今也知道他的妹妹不是什么小郡主了。
那是昌央国唯一一位辞了封号和封地的公主,静蕙公主。
他还没想那么多,只是想找公主叙叙旧。谁知道,竟每一次都会被抓住。
“王爷,好巧。马车坐久了有些闷,我想去寻静蕙公主聊聊天。要一起吗?”赵零露带着讨好的笑。
锦逸王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赵零露骑在马上,微微拱了拱手。又自顾地来到公主的马车旁边。
他轻轻敲了敲车厢,待白七掀开帘子。就舔着脸对白七笑,冲着马车里的人轻声说这话,却不再叫公主:
“曼曼,坐久了有些饿。你车上的点心还有吗?能不能再给我尝一点。”
邬曼于是也伸出头。看到邬贤面无表情跟在赵零露身边。好笑地对赵零露说:
“点心还有,我一个人便也吃不下这许多。不如,路上也不甚方便,不如我叫小七,装一盒子点心送到你的马车上。”
邬曼又转过头,笑着对邬贤说:“皇兄,你要不要也来一盒,”
邬贤原本面无表情地跟在一边,听说有自己的。诧异地向马车里看过去,“也好。”原本冷冷的面孔,一丝丝爬出些可疑的笑容。
“只是皇兄,你骑着马,怕是不便饮食。不如我让小七送到零露哥哥的马车上。你们一同食用。”
裴瑞明原本替邬贤也安排了马车。只是邬贤说自己习惯骑马,便也同裴三公子一起,一路都在马上。
“不必如此麻烦。”赵零露笑嘻嘻的看着白七,又弯了弯嘴角:“何必如此麻烦小七姑娘。
不知道曼曼车上可还方便。不如我和王爷一道再用些茶水回去。点心虽好,可是光吃着总是容易干,听说公主车上还有热茶。
若能再用一碗热茶,那这一路实在值得。”
白七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不要脸。”却面无表情地听见邬曼笑嘻嘻地说:“好啊。”
简陋的马车上,又重新坐上了赵零露和邬贤。丝毫不显拥挤。
白七用热水烫了烫杯子。又重新泡了一壶茶,学着邬曼的样子,倒掉了头遍。
说着馋点心的赵零露,却没看桌上的点心。反而伸出手鼓捣着邬曼无聊时,拿出来放在一边的白玉棋子。
“曼曼刚一个人在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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