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雰这一胎,怀萧毓哲的时候还难受。
除了孕期会有的反应,云雰的有时候像是喘不过气。
若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压迫到了心肺。
只是怀着孩子,也不能乱用药。
而且以这个时代的医术,治标不治本。
穆大夫和芍药天天心惊胆战,不敢有半分松懈。
不是怕安骆责怪,而是担心云雰的身子。
呕。
刚刚喝下的参汤,被云雰吐了出来。
吐到最后,差点把苦胆都吐了出来。
“雰儿,让你受苦了。”
“嗯,希望这一辈子的苦,都在这个时候吃完,今后就不会再吃苦头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
“苦中有乐。”
云雰笑着漱了漱口,却看的安骆心疼不已。
但没办法,只能熬着。
“今日有些冷,可是下雪了?”
“还没,不过看天色,有些像。”
“去年的时候阿玉的孩子在堆雪人,今年想看毓儿替我堆一个。”
“这么冷的天,你舍得?”
“男孩子,不能娇养。”
因为云雰的这句话,今后的萧毓哲吃了不少苦头。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那等下雪了,我和毓儿一起,给雰儿堆一个雪人看看。”
“好呀。一个可不够,我要一家四口,一个都不能少。”
“好,听你的。”
“安骆,外面怎么没热闹起来,不是快过年了吗?怎么管家不安排安排?”
“已经在安排了,只是怕打扰你休息,我让他们轻些。”
“哦。我还以为大家都忘了要过年了。”
“没有。还有毓的抓周礼,管家准备的可多了。虽不能多送些请帖,可我们王府自己人,也要热闹热闹。”
“那我能去看看嘛?”
“你是毓儿的母妃,当然要参加的。”
“真好。”
云雰看着安骆,笑了起来。
即便只能出去一小会,也是好的。
这大半个月以来,云雰都快发霉了。
也不知道,当初安骆一个人怎么熬过那漫长的冬季。
只要一想到,云雰都觉得心疼。
漫漫冬季,一个人只能躺在床上,不知自己是否能熬过去,见到来年春天的花草树木。
“想什么呢?”
“想着,等孩子出来了,我们又可以去庄子上吃桃花酥饼了。”
“饿了?”
“没,就是想吃桃花酥饼了,想吃你亲手摘的桃花了。”
“能桃花开了,我就是摘。”
“好。”
四目相望,都笑了。
还有什么,比他们更幸福呢。
**
年三十,安王府张灯结彩。
大红灯笼高高挂,窗花也贴的到处都是。
今年的窗花,各式各样。
有花草树木为主题的,也有十二生肖为主题的。
更有云雰精神好些的时候,画的一些小人儿。
七个葫芦娃,七个小矮人,七仙女,八仙过海,十八铜锣。
只不过,云雰画的比较抽象,到放在一起,却更像一个个故事。
而这些故事,被安骆一一写了下来。
相信要不了多久,雨公子的大作,就会面世了。
“雰儿,身子无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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