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鳄龟从桶里倒出,鳄龟静静地在原地待命,然后就被陈夕象一斧子砍下了头颅。
【子体——未命名,死亡。】
眼前飘过一行以黑色为主基调的文字,陈夕象也明白了子体死亡的后果。
没啥后果,但总归会和他支会一声。
捏着鳄龟的头,陈夕象对正在进行繁衍大业的龙虾哥发了个移动信号,不一会儿,龙虾哥就游上了岸来。
陈夕象将其放入红桶中,把鳄龟的头丢给他吃。
也不知这龟的头能提供多少能量点。
接着,浇一壶开水软化甲壳后开膛破肚,内脏也一并扔给龙虾哥吃,让他补补。
两个小孩围着桶看,也省得他去照料他们,一举两得。
在家禽网那面,小黄鸭正在和网内的大白鹅对视,大白鹅此时出奇的文静,看着小黄鸭,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小黄鸭比较笨,就是单纯看着。
处理完后,鳄龟被分为了两扇,陈夕象掂量着,大概有八九斤,还是很不错的。
他切了一半用于中午吃,剩下的放进冰箱里冻着,明后天吃两顿差不多了。
中午吃那份他规划好了,一半用于炖汤,一半用于焖烧。
陈夕象家里只有两口灶,一口煤气灶,一口烧柴的老砖瓦灶。
闷烧自然是用柴灶,吴小芝喜欢添火这种活,所以就让她管。
炖汤炖的不尽人意,香料没放足,那鳄龟还是有点腥的,后头陈夕象加了点黄酒,改下粉条了。
于老头姗姗来迟,只带了两幅碗筷,倚在门框上指指点点,陈夕象啐他倚老卖老,他也就和小孩添柴火去了。
一顿热火朝天后,在十二点时,这鳄龟宴总算是齐活了。
在池塘旁打好小桌板,陈夕象把锅端出来了,直接围着锅吃,省的装盘麻烦,况且他也没那么大的盘子。
刚一落座,于老头眼疾手快,伸筷子去夹大铁锅里的鳄龟尾巴,陈夕象凭着1.2的强健体魄将尾巴夺走,交给了吴小芝。
于老头气得哼哼起来,“尊老爱幼,爱幼在后头呢。”
“好赖是个硕士,还跟小孩抢食,不害臊。”陈夕象呛道。
这老头是夕京大学毕业的,名牌,是那个年代极其少见的大学生,硕士的大牌匾还挂在家里后院呢。
真是丢高级知识分子的脸。
于老头不吭声了,闷头嗦粉,吃了两大碗。
饭后,陈夕象收拾好碗筷,穿上长靴走入池塘中,给小龙虾洒饲料。
于老头和两个小孩就坐在田埂上看,肚皮都吃得圆滚滚的。
“夕象,有打算继续读书么?”于老头晒着太阳,看似漫不经心道。
“读啥?没用。”陈夕象否认。
他想读书,但不能,这个家要靠他撑着。
吴小芝正经上学了,他那混账爹用他的名义向银行借了几十万没还,个人信用都跌到负了,就这读什么书?
“读书有用,有前途!”于老头辩解道。
“对我没用。”陈夕象上岸,伸了个懒腰。
同时,他打开面板看了一眼。
这个东西,才是当下他走出泥泞,乃至上岸的最大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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