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威风的一幕出现在了沈家。
那个刚入住两天的独孤五小姐,居然牵着沈家大小姐生前最疼爱的狗,在众目睽睽之下,溜达过去了。
仆人一一大惊失色,本来稳妥的人群吓得作鸟兽散,一个个都在不打碎东西的前提下屁滚尿流地跑了。
试问整个沈家,谁不怕这条狗?
那龇牙咧嘴的尖牙,那震耳欲聋的叫声,那一掌能拍死一沓小朋友的爪子,很多人就连隔着笼子都不敢靠近半分。
也只有沈家大小姐牵着出门的时候,他们才敢颤颤巍巍地路过一下。
这会的沈隐头很疼,她不想制造别人的恐慌,但无论她这条路怎么解释“它不咬人”,就愣是没人听。
还好,她去的地方不远,也就走了五分钟,便抵达了目的地。
她弯起左手肘,优雅地撑着门,然后幽幽地伸出右手摁起了门铃。
没人开门,然后,她就不停地摁,摁得停不下来,里面频繁响起“叮咚”、“叮咚”的噪音。
大概两分钟后,门终于开了。
“操,有病?”沈经显然是还没起床,胡乱地套了身白色睡袍,一头耀眼的金发有些凌乱,那张俊俏的脸带着睡眼朦胧的戾气,一副随时都要骂人的姿态。
虽然形象很颓,但刚起床还这么帅的人,世上着实不多。
沈隐倨傲地回视着他:“说谁有病呢?”
“说的就……”
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拱自己的腿?
说了一半的话卡住了,尔后右眼皮突突地跳。
他缓缓低下头……
“操。”
他一下子清醒了,狭长的双眼蓦地睁大,握着门沿的手二话不说把门给推了过去。
前面一股大力顶了上来,即便沈经力气不小,却也没能拗得过,只能强行看着这扇门始终都抵成半开的状态。
师坤旭一只手顶了前方,底下的露露爪子凶猛地叩在了门上,脑袋从底下探过去,对张开了血盆大口。
“汪!”
沈经内心倒吸一口冷气。
一旁的沈隐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骂人家草狗吗?倒是别怂啊!干架啊!
“你到底想干嘛?”沈经不耐烦地睇着沈隐。
沈隐倒是闲适得很,用聊天的语气问他:“沈少今天有安排吗?”
他咬牙切齿:“上班。”
“先别去!”沈隐把脑袋往前探了点,“咱们干点事再去。”
沈经睨着她,牙都快咬碎了。
“去领个证!”沈隐对他粲然一笑,趁他还没开口拒绝时先说在前面,“我预约好了!”
“……”沈经头顶上满满的低气压,“不去,没空。”
“汪!”
露露的脑袋直接挤进来了,沈经手一滑,后退几步,外面俩人彻底把门打开了。
“真是的。”沈隐揶揄地笑着,“早点开门不就好了,我们嗲花手都疼呢。”
沈经既想骂人又想打人,但是这条狗横在中间……
“为什么非得今天?”他长长地叹息一口气,为自己的妥协感到屈辱无比。
沈隐耸耸肩,故作娇嗔道:“因为迫不及待想嫁给沈少啊。”
沈经:“……”
大清早的就让他胃里翻江倒海,他特么的早饭都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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