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心情甚好的出了咖啡厅,提着满手的的蛋糕点心,挤上公交摇摇晃晃回了她现在的小屋。
自己出了口恶气,并留下录音笔讲清了来龙去脉,至于后面的事,边走边看吧。
这是老城区里面的一排老旧小区,环境当然不能和原来的独栋别墅相比,但是便宜。
爬楼梯上了八楼,这是顶层,累得她鼻尖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为什么租顶楼,因为顶楼更便宜。
喘着粗气,肺里传来干裂的撕痛,云风却心情倍好,这说明她还活着,健康的活着,这不是她前世郁郁寡欢,最后凶猛抽烟酗酒后残破的身体。
年轻,真好。
她眼睛里面闪着光,连楼道里面到处贴满的开锁疏通下水道的小广告,在她看来都格外亲切。
掏出钥匙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珂珂一下蹦起来迎了上来。
“朝朝你回来啦?”
珂珂是她合租的室友,二十五岁,和自己年龄相仿,是来自吉林的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来s市闯荡,租房的时候刚好碰见同样在找房子的云朝,两人一拍即合,合租下了这里。
“哇,你竟然买了他们家的点心回来了,云公主你找到工作了?”珂珂欢呼一声接过她手中的食品袋。
两个女孩合租的几年,珂珂对她的事情也有所了解,所以有时候也会调侃着叫她云公主,云朝笑笑也就随她去了。
“还没,不过这是不花钱的,随便吃。”
“朝朝你太好了,他家的点心好贵的,我爱死你了,么么么?”
云朝笑了笑,回房去收拾行李。
“朝朝你收衣服做什么?”珂珂趴在沙发上够着脖子向房里喊道。
“我要去趟疗养院。”
“去看水城你爸?”
“嗯。”
珂珂“哦”了声,便看电视去了,等了一会,却见云朝还在屋里忙活,忍不住走到房门口,见她都快打包好一个大箱子了,惊道:“你回去看你爸,装这么多衣服干什么?搬家啊?”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却不料云朝说道:“嗯,搬家。”
“什么?你不住了?”
云朝将箱子压实了才站起来,说道:“珂珂,我想回水城去工作。”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走啊?”珂珂有点不知所措:“你不在这里住了吗?不在s市发展了吗?”
S市居大不易,两个女孩在这灯红酒绿的城市相依为命,早已习惯了对方的陪伴,云朝突然要走,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搞这么伤感做什么?”云朝笑道:“这里去水城也就半小时的车程,近的很,我们房租不是交了一年吗?你先给我留着,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要回来呢。”
说完,她在珂珂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提着箱子下了楼。
这座城市承载了她太多不堪的回忆,重生回来后,她就有离开的打算了,虽然水城没有s市那么好发展,但是也不是容不下她的。
到了水城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出了火车站先去了疗养院去看了看父亲。
看着这个前半生纵横商海的中年男人萎靡的躺在床上,曾经意气风发的打得光亮的发丝白了一大半,云朝心情说不上好。
父亲云商海风流多情,却也毁在女人身上,母亲在家里破产的时候就和父亲离了婚,匆匆改嫁给云商海昔日的竞争对手,双重打击之下,父亲中风重度偏瘫,最后不得不躺在疗养院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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