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畈紧绷着脸,快速的换好拖鞋后,一扬手,关上了门。
当他踏入客厅时,感觉气氛跟以前的有点不太一样,环境好象已经有所改变了。
他赫然发现,,桌子上有几提普洱茶,还有电动剃须刀,沙发上堆放着一叠男人的衣服。
这些是胡天鸣刚才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来,还没来得及放回去的。
而包菜在厨房里忙活着,厕所里还有人在洗澡,可以听到水洒的声音。
夏畈感觉心口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捶了一下,让他疼得浑身发颤!
没想到包菜这么快就已经移情别恋了,这男人应该就是胡天鸣,想来应该没有别人。
胡天鸣一直横插在他和包菜之间,这个他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也明确表示过要追求包菜,他不想阻止也不敢阻止。
他觉得这是考验他和包菜之间的机会,他信任包菜,知道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也相信她对自己的感情。
可是没想到,他俩却已经走到一起了,而且到了这种亲密的程度了。
原来刚才包菜是在给胡天鸣煮面,不是给自己的,这里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专属,自己是一个外来者。
想到这里,他的五脏六腑好象也跟着都疼了起来。
可是,他现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包菜呢?他今天来,不就是要向包菜认错,请求原谅的吗?
他象一尊泥塑一样,呆立在客厅中央,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花花在后阳台看到他,神情动作都依然如故。
它小声地“喵”了一声,然后就亲昵的直接躺倒在地面,肚皮朝上,四脚蜷起,圆溜溜的眼睛充满挑逗的望着他。
它一边望着,身子还一边在地上挪动,向着后阳台的纱窗门靠近,等待着他去爱抚。
可是夏畈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和精力走过去陪花花玩了,他的双脚沉重得象被灌了铁铅一样。
包菜关了炉火,把糊掉的面条倒进垃圾筒里,她想起夏畈还在外面,于是没有重新煮面。
自从那天他从上海回来两人冷战后,就再也没联系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来找自己,应该是想和她说明情况。
她告诉自己,既然夏畈能放下面子,主动来沟通,无论他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尽量从他的角度出发,考虑问题。
当她走出厨房,看到夏畈站在客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时,不由得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又象变了个人似的?
于是她问夏畈:“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坐?刚才面条糊掉了,你肚子饿了吗?我去重新煮一锅”,
这时侯,胡天鸣在厕所里叫道:“包包,你说什么?说大声一点,我听不到,”
胡天鸣在厕所里听到包菜的声音,以为她在和自己说话,因为屋子里只有两个人。
包菜一下子省悟过来了:夏畈一定是误会她和胡天鸣之间的关系了,毕竟这么晚了,自己穿着睡衣,而他又在自己家里洗澡。
她不由得心急起来,正想向夏畈解释,只见他已经脸色铁青,攥紧拳头,眉头紧皱,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包菜不禁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
夏畈这时侯已经忍无可忍,当他听到胡天鸣的声音时,感觉胸口马上都要炸裂了。
他知道胡天鸣如果现在出来,自己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去给他一拳,他觉得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为了避免冲突,他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他用力的握了握拳头,紧接着扭头就走。
“喂……你……,”包菜三步并做两步的追了出去。
这时侯,胡天鸣听见有其它人的声音,于是从厕所里面出来,他用毛巾擦着头发,问道:“包包,是谁呀?”
包菜听到胡天鸣的声音,猛的收起了已经迈出门槛的一只脚。
她一下子想到了夏畈这些天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态度,今晚本来想着他是来说明情况的,没想到一遇到自己,却又是这副模样,她越想越生气。
于是,“嘭……”的一声,包菜用力的关上门,然后气鼓鼓的对胡天鸣说:“是夏畈,不用管他!”
接着跑回了厨房,然而,当她转过身时,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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