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欢一边收拾一边想着,明日府中应该会来很多人吧!
她明天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得比平时更有眼色才行,千万不能出岔子。
褚南欢假设了明日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形,然后又认真思考了一下应对措施,就连‘打翻杯子,碰倒水壶’这种意外情况都想到了。
好不容易把文书收拾齐整,褚南欢刚想坐下稍作休息,梁斐桓就回来了。
褚南欢赶忙起身,紧张地看着梁斐桓,想着该如何开口询问明日之事才不失礼。
“明日府里要设宴待客,你待在这书房不准出去,记住了没有?”
褚南欢没想到梁斐桓会主动提及明天的事,可他为什么不说明天是老将军寿辰呢?而且为什么不让她出去!
“将军,明日可是老将军寿辰?”
“不错。”梁斐桓点头。
“那……那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啊?这样岂不是很失礼?”
“你是我的侍女,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问那么多干什么?过来磨墨。”
梁斐桓拿出文书开始披阅起来。
褚南欢手里磨着墨,心里却还是按捺不住地想问梁斐桓。
“有话就问。”梁斐桓头也不抬道。
“老将军人在南方,那明日送来的贺礼,他老人家也看不到呀!”
褚南欢心想这个生日过得也太不划算了,不但生日宴会参加不了,生日祝福听不到,就连生日礼物也收不到。
“每隔一年我都会着人去给父亲送药材,到时候我会挑选几件一并带过去。”
“哦……也只能这样了。只是生辰当日看不到亲友的心意,还是有点儿遗憾啊!”
“有看不到的,自然就有看得到的。”梁斐桓别有深意地说。
“看得到的?”褚南欢疑惑不解,随即想了想,说:“是不是将军提前写好了庆贺书信,然后老将军寿辰那日刚好能够收到?”
“明晚你便知道了。”梁斐桓故意卖了个关子。
“切——小气!”褚南欢撅了撅嘴,悄声道。
“将军,明日宴会是设在蓬瑶堂吗?”
“不错。”梁斐桓一边写批注一边回答褚南欢,丝毫不受影响。
“那前来赴宴的宾客都是朝中官员吗?”
“前来赴宴的都是父亲的晚辈,基本都是官员,也有家眷,还有个别则是父亲在外结交好友的子女。”
“噢——”
褚南欢晃着脑袋,默默地拨着心里的小算盘。
听起来如此热闹的场面,如果错过了岂不是要抱憾终身?
且不说来宾如何,那贺礼定是和璧隋珠、稀世珍宝、古玩字画,无奇不有啊!
褚南欢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不已。
“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给我找麻烦了吗?”
梁斐一旦听不到褚南欢絮絮叨叨的声音,就知道她不是在搞事情,就是在为搞事情做准备。
“怎么会呢?”标准的褚南欢式狡辩,“将军为何总是把我想得如此顽劣?”
“你若是能安分守己,我又何须防范至此?”
一句话说得褚南欢心内一阵翻涌。
是啊,想当初她也只是一个安分守己、低调谨慎的小姑娘,短短几天,就变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是因为什么呢?
梁斐桓察觉到了褚南欢的情绪有些异样,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不当的话,不禁有些懊恼。
“所以明日午后我给你找了个玩伴,有他陪着你,你就乖乖待在书房学习棋艺。”
“将军,那个人是男是女啊?”
褚南欢只一秒便又恢复了活力。
梁斐桓看了眼褚南欢,嘴角一翘。
“明日你见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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