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成不成!”
没想到那赵煜晗不依不饶,“你们现在说没事,等我走了以后扭头就告到官府,找点陈年旧伤,说是被我撞得旧病复发怎么怎么了,到时候我百口莫辩。”
褚南欢被气得七窍生烟,也顾不得许多,指着他大声道:“小子你说话可仔细点儿,是你撞的我,再这么纠缠我们,当心我们治你个扰乱治安罪,把你关进庭辖阜大狱去!”
边说边瞪着眼使眼色。
“呦!这位姑娘人不大点,口气不小呀!”
“你——”
“那依公子之见,该当如何。”
梁斐桓扫了眼赵煜晗手中的折扇,目似光剑,语似冰刀。
“这位兄台莫要误会,我并非是要怎样,只想确保这位姑娘身体无恙便好。”
“附近有医馆,那咱们就去验看一下,便都可安心了?”
“哎呀,话虽如此,可有些伤当时看不出来,非得过几天方才显现……何况刚刚撞了一下,我这会儿……这胳膊……怎么好像也不太对劲儿!”
赵煜晗越说越离谱,活脱脱一个泼皮无赖。
褚南欢想不通他来这么一出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不如公子随我回到舍下,以便观察,这样可好?”
梁斐桓颇有深意地说道。
“正合我意!”
赵煜晗亦是似笑非笑。
“请!”
“请!”
褚南欢看着前面一青一白并排而行的两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到了汶昌府,梁斐桓将赵煜晗请入泰安阁正厅,然后吩咐晓苓在戎瑶书院安排一间上房,褚南欢则忙着端茶递水。
“原来阁下便是兵辖阜将军,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涵!”
赵煜晗嘴上说的好听,可身不离座,亦不行礼,微微抱拳便当了事。
“不敢,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家系何处?告知在下,也好以礼相待。”
梁斐桓亦是客气周到,只是语气不善。
褚南欢站在梁斐桓下首,看着二人笑里藏刀,心里叫苦不迭。
“在下姓赵,翼望城人。”
说到此处,褚南欢和梁斐桓都心里一紧,梁斐桓更是将椅子扶手捏得吱吱作响。
只听赵煜晗接着说道:“听人说这碧虚城里风光无限好,所以在下瞒着家里人偷偷跑了出来。因和随从走散了,刚刚正在街上寻找,不成想出此事故。因家里人常教育我,出门在外要行的端坐的正,不敢悖逆,所以只能暂随梁将军回府,不然心内不安呐!”
语气轻佻,无半分诚意;表情浮夸,演得还不如个小学生。
褚南欢听完真想一个茶壶丢过去,心想这人脸皮厚起来当真是无敌!
“赵公子人中龙凤,气宇不凡,一看定是身出于名门。既是来游玩的,梁某必尽地主之谊,细心款待。”
正说着,晓苓进来行礼回道:“将军,房间已准备妥当。”
“既如此,赵公子便早些歇息。”
“多谢梁将军,只是……”
赵煜晗忽又面露难色,“在下自小入睡需得有人陪侍在侧,若非如此,便会夜不能寐,不知可否让这位姑娘……”
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看向褚南欢,“一同过去,也好方便观察有无受伤。”
“嘭”地一声,梁斐桓手中的茶盏应声破裂。
晓苓和褚南欢赶忙低身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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