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斐桓,你凭什么把我燕儿关起来,你今日就得给老夫一个交代!”
兵辖阜中,余延韦站在桌案前怒不可遏地质问着梁斐桓。
“余大小姐与外城勾结,劫走将军夫人,行刺将军,现已关入庭辖阜,还在审问之中。余大人还是在家中等消息吧!”
旁边的护卫语气不善地看着余延韦说。
“我乃从一品之职,朝中事务我有权过问。他低我半职,便有责任向我详报事由原委。”
“余大人想知道什么?”
梁斐桓放下手中的图卷,眼神凛冽,面色苍白,虽略带倦色,却如地狱修罗般令人望之生畏,“或者说,余大人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什么?人在你府上出了事,你倒问我?”
梁斐桓不紧不慢地起身,走到余延韦身侧,一股寒凉的煞气逼得余延韦直不起身来,本就身形矮小,更显的兔头麞脑,猥琐不堪。
“余大人,你去见见余霏燕吧。你父女二人好好商议一下,该如何写这份供词。”
梁斐桓目不斜视,好似在同鬼魅低语一般说道:“六日之后即位大典,在此之前若能找到我夫人,便可保你性命无忧;如若不然——”
梁斐桓戛然收声,转身从桌上拿起一只朱砂笔递与余延韦,“你们余家累世功勋,便皆随你性命化为乌有。”
余延韦徒瞠双目,无比怨恨地看着梁斐桓,咬着牙关说道:“依照律法,非叛不得株连,我燕儿罪状尚未查明,我仍是当朝侧辅,更何况我兄长——”
“若非看在前侧辅为碧虚城呕心沥血,英年早逝的份儿上,你以为你这个侧辅之位能坐多久?”
梁斐桓眼含凌厉,“你私设粮铺,中饱私囊,证据确凿。然而城主念及旧臣功绩,给你一次又一次悔过的机会,你非但不安分守己,反而勾结外城,图谋造反。”
“你……你血口喷人,老夫何曾图谋造反?若有此举,我为何还要请旨赐婚!”
“为何?你问我为何?赵煜晗在谋划什么你我心知肚明,错就错在你女儿最开始就选错了人。”
话一出口,余延韦先是一愣,紧接着惊恐万分地说:“你一直都知道!难怪……难怪莺儿未按计划行事……是,是赵煜晗!是赵煜晗唆使我的燕儿……你们……你们……”
余延韦瘫坐在地上,恐慌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双目猩红,口中呓语不断,如痴似癫。
而梁斐桓便如天兵神将般用睥睨一切的神情看着他。
“压入地牢,等候审理。”
吩咐完梁斐桓便转过头去,仿佛光是看着就会脏了眼一般。
“是!”
护卫依照指示,将余延韦拖了出去。
梁斐桓独自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墙角的茉莉,想起那人明朗狡黠的笑颜,如这缕缕花香一般令人迷醉。
如今身侧再无红袖添香,才知道往日为何要将公文带回府中披阅。
曾以为自己清心寡欲,坚不可摧,可如今竟只想沉溺于那人的欢声笑语里。
只一日未见啊!
缘何这般令人魂牵梦绕!
......
山下寺庙香烛袅袅,山上林中炊烟缭绕。
褚南欢肚子饿得咕咕叫,可还是吃不下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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