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若想要燕儿的命,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阴冷的牢房里了。”余霏燕清音婉转,面露得意之色。
梁斐桓起身走到牢门前,看着地上的碗,轻蔑地说:“留你多活一日,自然有多活一日的用处,既然二小姐喜欢在这牢狱里待着,那便多待些时日吧!”
说完抬脚便要离去,刚要踏出牢门,只听身后余霏燕突然怨恨地高声喊道:“你就不怕她命丧荔江吗?”
然后紧张地盯着梁斐桓,眼底深藏着一丝期许。
却见梁斐桓止步转身,从容地看着余霏燕,嘴角带笑,“荔江虽在襄芜城,可也不是廖辰正说了算。”
听梁斐桓如此说,余霏燕陡然瞪大双眼道:“你!你什么意思!”
“不知是廖城主的哪位公子竟如此大气,这天蚕丝世间罕有,百年也难织一件软甲,二小姐能有幸得一方帕,就该自己收好才是。”
那日褚南欢将丝帕带回时,梁斐桓便已起了疑,除了襄芜城城主亲贵,谁又有这能力收得如此之多的天蚕丝?
只是当时因着翼望城的事无暇分心,却没想到最后还是让那赵煜晗钻了空子。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余霏燕茫然失措地喃喃低语道。
自己之所以不伤褚南欢,就是因为听赵煜晗说要带着褚南欢绕道襄芜城,而自己又与襄芜城城主的长子相熟,便想以此作为筹码胁迫梁斐桓。
却没想到梁斐桓一早便猜到了她和襄芜城的关系。
“二小姐觉得只要不伤及褚南欢,我便不会同你计较,然后便可以用自己与襄芜城的这层关系与我做交易,对吗!”
梁斐桓轻而易举地便猜出了余霏燕心中的谋划,让余霏燕不禁又惊又急,忍不住脱口而出:“我可以助你夺回心爱之人,只要……只要你答允我提出的条件......”
声音渐渐微弱,正如那颗饱受屈辱卑微的心。
事到如今,她已不敢奢求相偕白首,只要能常伴他身侧,便已知足。
“你易容的假面从何而来?”未等余霏燕说完,梁斐桓便不耐烦地问道。
听得梁斐桓主动询问,余霏燕昏暗的心底仿佛照进了一束光,慌忙抬头,“是,是赵煜晗给我的。”
闻言,梁斐桓一挥手便扇灭了牢房内的油灯,眼中仅有的一丝柔软也随之覆灭。
“二小姐还是好生在这牢狱中待着吧,也不枉你父亲以死抵罪。”
余霏燕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瞬间被打破。
眼瞅着梁斐桓说完转身便向外走去,余霏燕惊慌地爬向牢门,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拽住梁斐桓的衣袍,眼里尽是不甘。
“你难道不想找回褚南欢吗?”
梁斐桓垂眼睥睨,冷冷道:“不劳二小姐费心,若非你长姐对我尚有用处,我早将你送入兵辖阜处置了。”
一句话让余霏燕恍如五雷轰顶一般,无力地松开双手,勉强支撑着身体,眼神涣散,双唇颤抖。
枉她机关算尽,忍辱负重,以为脱离了余延韦的掌控,便能为自己搏出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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