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环顾四周,院子里栽满了桃花,满树的桃花盛开,娇艳动人。
“阿娘可知这里的桃花极美,可惜画地为牢,只能待在此处,等候旁人来观赏。若是无人,唯有枯萎罢了。倒不如外头山上疯长的野花,即便风吹雨打,无人发觉,却也能一观天地一色,随心而欲。”阿鸢眼神憧憬地眺望窗外,一声沉重的叹息。
贞娘看的难受,沉声道:“鸢儿放心,只要为娘能替你办到的,为娘定然不会让鸢儿失望。”
阿鸢敛下心神,问道:“阿娘不用操心,鸢儿自有主张。只是鸢儿想知道鸢儿饮的养生茶到底是什么秘方,饮了之后大好。”
贞娘面露喜色,嘴角上扬,“那是为娘独家秘方,可不外传。不过鸢儿想知道,为娘定然不会私藏。”
“那就不用,阿娘负责泡就是。只是茶虽好,就是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好像带着点腥气。”阿鸢如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却没注意到贞娘眼神闪烁。
“是吗?可能是鱼腥草的气息。”贞娘回道。
目送贞娘离开,阿鸢清澈的眼眸瞬间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嘴角微勾。
“王妃。”胡大夫躬身道。
“你做的不错,本宫不会亏待你。”阿鸢从怀中取出一精致的小瓷瓶。
胡大夫激动不已,小心翼翼地接过,“多谢王妃。”
“这药不可多用,而且只能有两年的寿命,胡神医可要想清楚了。”阿鸢私底下让人打听胡大夫的来历,家中只有一妻,二人虽无子嗣,但伉俪情深,可惜妻子身子不大好,命不久矣。
为了让胡大夫配合自己,阿鸢用命蛊作为交换条件,选或者不选,由对方做选择。
只是这命蛊虽然能延长对方的性命,但也不过两年光景,作为代价,死后不腐。
胡大夫苦笑一声,“能留一日就一日,两年续夫妻情分已经算不错了。只是王妃,给表小姐的养颜方子还需不需要继续?”
阿鸢见胡大夫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不安,笑着道:“你放心,那方子无损性命,本宫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反而会让对方心想事成。
她在汤浴里下了情蛊散,与襄王身上残留的药蛊相触,便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今日襄王抱着杨芙蓉意动的样子,就是最好的佐证。
这让胡大夫暗自松了口气,毕竟这辈子他行医行善,从未做过有损医德之事。
胡大夫离开后,阿鸢折下一支开得娇艳的桃花,笑容浅淡,温柔缱绻,“倒是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眉目如画,人比花娇,原本是安静的水墨丹青,因美人过分秾丽的眉眼,越发蛊惑人心。
“鸢姐姐!”
略显沙哑的声音让阿鸢抬眼一看,只见小桥的另一头站着一个笑容灿烂的身形高挑的少女。
阿鸢目光微诧,“素衣?”
“是我。”
阿鸢还未反应过来,一个飞快的身影扑进她怀中,抱个满怀,还差点把阿鸢抱起。
阿鸢扶额,“快松手,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素衣,不,是乔装之后的燕睿曤,深吸一口气,鼻尖淡淡的清香分不清是花香,还是对方的体香,如此撩人心悸。
“鸢姐姐,你可好?我可想你了。”燕睿曤不舍地松开手,一双无辜澄澈的眼眸欣喜地看着阿鸢。
阿鸢回笑,“我亦如此。只是你怎么出现在这?”当然她还有更多的疑问。
燕睿曤委屈地憋着嘴,“还说呢?我是从公子那里偷听到的。怕鸢姐姐受委屈,所以才偷偷地跑出来找鸢姐姐来了。我想公子已经知道我做的事情了,我不敢再回去了,鸢姐姐可是要收留我?”
阿鸢没有说话,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道:“当初你给我的衣服是从哪里来的?”
燕睿曤一脸心虚,“说出来姐姐别生气,我是从一个富家子那里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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