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气得不清,不服气地向阿鸢告状,“小姐,你看她!”
阿鸢无奈,“喜鹊胆小,你会就别闹她了。这死老鼠哪里发现的?”
思阙努努嘴,示意床底下,“就是那里啦!不止一只,还有两只呢,都发臭了。”
原来这恶臭是从死老鼠身上发出的。
孙千娇看向思阙,目光复杂,“阿鸢,这姑娘是谁?”
阿鸢回道:“她叫思阙,是个孤儿,我被送往庄子时,受了不少欺负,是她帮了我不少忙。这次能平安回来,就多亏了她。”
孙千娇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倒是个机灵的孩子。”
思阙笑得极为灿烂,笑容明媚,不掺任何杂质,“多谢姨娘夸赞,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夸机灵呢。我这种从小吃百家饭长大的野丫头,人家最多夸我能干活。”
孙千娇也跟着笑起来,只是眼中带着怜惜,“既然是阿鸢的恩人,阿鸢可不能亏待了。”
阿鸢回道:“自然。”
孙千娇的脚伤不能耽搁,就要请最好的大夫,请王氏的话,那简直是痴人说梦,毕竟此事八九不离十是王氏动的手脚。
“阿娘,你好好歇着,我去求爹爹,爹爹这么疼我,一定会请好的大夫替你看病。”阿鸢声音急切。
孙千娇嘴角一勾,目光浅淡,“好。”
阿鸢急冲冲地离开后,绿儿立马走到孙千娇面前,低声道:“主子,小姐会不会找夫人?”
孙千娇敛眉,目光欣慰,“阿鸢比我想象中聪明,她定然不会让我失望的,只可惜……”
说到这,孙千娇目光一顿,并未接着说下去。
有了李婆子的帮忙,阿鸢很快知道元焕散值回来,并趁大家不注意去了书房。
这后院都是王氏的耳目,若她知道,她定然见不到她爹爹。
书房外无人,阿鸢敲了门,却不见任何人回应,便推开了门,里面确实无人。
元焕的书房她从未进去过,好奇心下走了进去。
里面藏书众多,古玩字画应有尽有,皆是附庸风雅之物。
绕过一道屏风,一副画让她为之一震。
此画上之人便是她。
当初爹爹对她极为疼爱,便请江南最为出色的画师为她入画,还说此画要当珍宝一样珍藏着,就好像时时刻刻看着她一般。
那时她激动不已。
如今爹爹把画挂在墙上,日日目睹自己,是否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即便爹爹有如此大的野心,他也是真心疼爱过自己。
阿鸢惆怅间,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以为是元焕,赶紧走了出去。
正是元焕,一身朝服未褪,面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爹爹!”
阿鸢的一声呼声让元焕立马回过神来,“是阿鸢吗?”
阿鸢点点头,双眸含酸,泪眼婆娑,似乎有千万的委屈和不甘,“爹爹,阿鸢回来了。”
元焕惊喜不已,激动地看着阿鸢,“真的是爹爹的阿鸢回来了?”
“阿鸢都好了,所以就立马回来看爹爹了。”阿鸢激动道。
“都好了?那真是太好了。”元焕笑得极为灿烂,“那阿鸢的脸也好了吗?真是老天保佑。”
只是当阿鸢把脸上的面纱揭下时,元焕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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