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鸢道:“原来是三弟,真是好巧。”
喜鹊与思阙皆是一愣。
阿鸢带着元重旻回到侯府,立马让人通知了元焕。
阿鸢坐在堂前,而元重旻即便表现的从容,依旧有些局促。
“小姐,喝茶。”
阿鸢接过喜鹊手中的茶,不紧不慢地喝着,时不时打量着眼前如乞丐般的少年。
元重旻黑着脸,他原本以为暴露自己的身份对方会另眼相待,谁知对方把自己当猴看,气不打一处来。
阿鸢对上那双怒目,漫不经心地搁下茶碗,“爹爹等下就到,你急什么?看你这样子日子过得肯定不如意,若是被爹爹知道了,多少会心疼点。”
话刚说完,元焕就急冲冲地赶来。
阿鸢看到来人,连忙迎了上去,“爹爹,您可来了。他说他是三弟,阿鸢不敢胡乱相认,所以等着爹爹来。阿鸢已经令人去庄子里确认三弟的身份,明日就会有消息了。”
元焕点头,“你做的很好,咱们毕竟是侯府,不是谁可以冒认的。”随后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全身脏兮兮,无法看清对方的真实面目,但却有一双倔强不屈的眼神,身材瘦弱,像是一阵风就能被吹倒一般。
元焕眯起眼,眼神锐利,“你说你是我儿,可有证据?”
元重旻眼神含恨,“当年阿娘生孩儿难产而死,而孩儿被母亲说成不祥送到庄子里。这些年来,孩儿一直备受折磨,那些人对孩儿非打即骂,从不给饱饭吃。这次好不容易逃出来,就是想找爹爹替孩儿做主。”
元焕沉下脸来,“你说得可是真的?”此时他已经相信对方的说辞,毕竟王氏所作所为他还是知道些。可元重旻到底是自己的骨血,容不得下人作践!
阿鸢这时开口道:“爹爹,您不知道。阿鸢遇到三弟的时候,三弟是饿晕了倒在阿鸢的面前。送去医馆时,大夫说三弟后背上的伤看起来触目惊心,下手的人太狠了。爹爹若是不信,可以看看。若真是三弟,那岂不是一路乞讨过来?堂堂侯府三少爷,居然靠乞讨回到家中,为自己谋一条生路,外人知道了,岂不是说侯府不会管教奴才?”
阿鸢说到这,元重旻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抬眸看了阿鸢一眼,却被对方逮个正着,冲自己眨了眨眼,撇开了眼。
阿鸢对此不以为意。
前世她未见过元重旻,因为自己的重生改变了很多,所以见到元重闵也无惊讶。
元焕听了大怒,“这些狗奴才!简直是目中无人!陈管家!”
“是。”陈管家应道。
“若此事属实,这些人也不配留下!”元焕厉色道。
“奴才明白。”陈管家道。
“你是重旻吧?这些年委屈了你。”元焕一脸愧疚地看着元重旻,语气和软。
元重闵神色别扭地低着头道:“爹爹心里有孩儿儿就好。”
元焕笑着道:“爹爹自然有重旻的,只怪爹爹疏忽了,是爹爹的错。你放心,爹爹会补偿你的。这是你三姐姐,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她说。”
“爹爹放心,阿鸢自会仔细照料着。”阿鸢道。
元焕点点头,“那就好。爹爹还有旁的事情,你先安排重旻好生休息。”
“是。”阿鸢应声。
元焕离开后,阿鸢开口道:“你们带三少爷下午梳洗一番,换身衣裳,然后带来见我。”
“是。”丫鬟们道。
而元重旻却岿然不动,眼神固执,冷声道:“我要吃饭!”
阿鸢挑眉,“你这么脏,还是先洗洗再吃的好。”
元重旻不满,“不行,我一定要吃饭!”
阿鸢听到对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眼中含着笑意,“也对,万一沐浴时昏了过去,被淹死了,岂不是太冤了?”
元重旻眼眸一怒,“胡说什么?”
“那好吧,就先沐浴,我相信三弟的体力一定能撑到吃饭。”阿鸢淡淡开口道。
元重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抵抗不了饿肚子的难受,只能忍着不甘认输道:“我怕淹死!”
“叫三姐姐哦。”阿鸢饶有兴趣提醒道。
“三姐姐!”元重旻咬牙切齿道。
“乖。”阿鸢笑容灿烂。
元重旻对上对方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眸,面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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