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阿鸢随口问道。
“酉时了。”喜鹊道。
阿鸢抬头望着日落红霞,自言自语道:“都这么晚了。”随后对喜鹊道,“三少爷这时候散学?”
喜鹊仔细一想,“也差不多这个时候吧。”
“那我们去接他好了。”
喜鹊奇怪,“小姐怎么想着去接三少爷了?”
阿鸢笑着道:“打发无聊而已。”
喜鹊一脸懵,小声嘀咕,“还能这样?”却被思阙一把环住脑袋。
“嘀咕啥呢?快点跟上小姐。”
被思阙一催促,喜鹊这才小跑跟了上去。
“不用,你们回去吧。”阿鸢撑着一把油纸伞走在门口,转身道。
思阙道:“这可不行,我可是要贴身保护小姐的,让喜鹊回去就好。”
阿鸢淡然一笑,“不用。麓山书院乃天子脚下,是王孙贵族子弟读书圣地,谁敢放肆滋事?”
思阙与喜鹊无法左右阿鸢的想法,只能看着阿鸢离开。
阿鸢没有坐马车,也未坐轿子,只是徒步而走,沿路看看路边的风景,方便自己想事。
刘枭说元芷柔住在长街,如今成为三皇子的外室,想必这时候若是知道元芷溪怀孕的消息,定然坐不住。而刘枭告知此事的目的就耐人寻味了。
阿鸢一时摸不清对方的目的,索性按兵不动,免得落入别人的圈套,成为棋子。
她是故意借摘桂花之名摔在刘枭怀中,借此探他的脉象,此脉象证明刘枭的蛊毒已解,却故意乔装成中毒的迹象。
阿鸢正想着事情,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捧着厚厚一叠书卷,正巧撞个正着,书卷滚落一地。
阿鸢立马反应过来,连忙道歉,矮下身替对方捡起。
“多谢。”平和的声音响起。
阿鸢抬头一看,目光微怔。此人一身青袍,面容清秀,身材清瘦高挑,一双眼眸清冷疏离。
王秀才王权之?
王权之见是一个妙龄少女,虽戴着面纱,依旧可窥其秀美玲珑,只是身后未跟丫鬟奴仆。
“多谢公子不予计较,小女刚才想事想的入神,所以没见到公子来。不知公子大名,小女改日登门道歉。”阿鸢试探性地问道。
不知何时王权之身后探出个人来,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嬉皮笑脸道:“这位小姐,可是看上我家公子了?”
阿鸢垂下头,略显尴尬,她这样当街问一个年轻的公子住处,确实有些不妥。
见阿鸢不说话,王楚以为对方被说中了心事,害羞的,更加得意不已,笑着自报家门,“我家公子姓王,名权之。才高八斗,相貌堂堂,家住长街,今年二十又二,尚无婚配,乃麓山书院的夫子。”
王权之蹙眉,呵斥道:“胡说八道什么?”随后礼貌地向阿鸢赔礼道,“姑娘莫怪,小奴无理。”
王楚吐吐舌头,冲阿鸢眨眨眼,还给阿鸢加油鼓劲。
阿鸢嘴角一抽。心想着这果然是王权之,还真是有缘。不过听小奴的话,王权之应该未和如婉在一起。这也难怪,如婉被献给帝王,跟无权无势的王权之可是两路人。
阿鸢回了礼,“王公子严重了。听说王公子是麓山书院的夫子?”
王权之被阿鸢那双晶亮的眼眸看着,含笑点头,“可有何不妥?”
“小女阿弟也在书院中读书。”
众所周知,麓山书院里的学生乃是勋贵名门世家,再不济也是出身寒门但才华横溢之才。
王权之好奇,“不知令弟何名?”
阿鸢眉眼含笑,“家弟元重旻,不知王公子可认识?”
王权之眉头紧锁,表情一言难尽。
阿鸢看出情况不对,追问道:“是不是家弟惹了什么麻烦?”
毕竟元重景是前车之鉴。似乎元家的男子都没什么读书天分,嫡子元重京即便刻苦,因资质平平,也无大的气候。勉强靠着祖上的荫庇进了国子监读书,考上排名靠后的进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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