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就在苏牧遥望着眼前庄严门匾的同时,一阵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忽然从黄氏镖局紧闭的朱漆大门处缓缓传来。
这扇紧闭了很久的大门,今夜似乎要打开了……
“跑!”就在大门缓缓打开的同时,苏坚忽然一把拉住身旁的侄儿,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跟着伯父快速奔跑在黑夜里的苏牧,听着耳畔越来越微弱的摩擦声,心有余悸地问道。
“大伯黄氏镖局里还有人在住吗?”
绝对不可能!”用尽浑身力气奔跑的苏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蹙紧眉头解释道。
“镖局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白日里也会有衙役在附近站岗,再加上县城里流窜的传言,这时候是不可能会有普通人靠近北郊的。”
“现在会出现在黄氏镖局绝应该……”
不等苏坚说出自己心底的猜测,两人玩命逃窜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吱呀——
惨白的灯笼,镶金的大字,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明明他们是在顺着原路往回跑,眼前出现的却依旧是那扇在微微展开的朱漆大门。
而且这一次门似乎完全打开了。
就在朱漆大门内里深邃的黑暗中,一位身着纯白孝服,满脸布满灰色斑点,双目瞳孔溃散的中年人,忽然缓缓踏出了黄氏镖局的大门。
“黄……黄老爷?!”
看清从镖局内走出人影的刹那,苏坚佝偻的身躯忽然猛烈颤抖起来。
眼前出现的男人面容像极了黄石镖局的掌舵人,但苏坚能确定的是真正的黄老爷在数年前就坐着马车离开了县城。
换而言之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绝对不可能是真正的黄老爷。
“大伯……”就在苏坚心神恍惚之际,一旁凝神观察着来人模样的苏牧,忽然小声地询问道。
“黄氏镖局之前有办过葬礼吗?”
“葬礼?”被侄儿问题拉回现实的苏坚,若有所思看了看“黄老爷”洁白的孝服,又望了望白色灯笼上若隐若现的“奠”字……
最终他猛然紧缩的瞳孔,忽然紧紧锁定在了黄氏镖局大门内深邃的漆黑之中。
“办过……在他们搬离黄岛县的前几天,黄太爷病逝了……”
呼——
就在苏坚语毕的同时,深秋的晚风轻轻吹动着崭新的白灯笼,而身着孝服的黄老爷脚步也静静停在了镖局门口的台阶上。
对着两人微微躬下身来的黄老爷,虽然没有言语,但侧过去的身躯与缓缓抬起手臂,却无声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黄老爷在邀请他们。
邀请他们参加这一场时隔多年又再次举行的葬礼。
看着眼前超出他理解的诡异景象,头皮有些发麻的苏牧,不禁将生的希望放在了他身旁这位经验丰富的伯父身上。
“大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跑!绝对不能进镖局!”
然而就在两人再次转身逃窜的时候,身后的景象却直接崩断了他们紧绷的心弦。
“为什么路会……变成了墙?”
在苏牧不可思议的呢喃声,满脸沉重的苏坚,忍不住缓缓抬起了手中微亮的灯笼。
看着灯光照耀下泛着灰芒的砖头,伸手抚摸着墙壁冰冷的苏坚,布满褶皱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苦涩。
“小牧……我们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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