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子眯着细长的桃花眼,“随便一曲儿。”
馨儿熟练的弹起了之前为柳书锦作的曲儿。
珠帘外听到曲儿声,纷纷退守门外。
“此曲伤感!馨儿姑娘心事重重啊!”
馨儿低着头,并不答话。
半晌,屋里又响起黄公子的声音,“馨儿姑娘赋词一首,如何?”
馨儿沉浸在曲声里,不答话。
黄公子眉头微微一皱,“你可别不识抬举!”
馨儿不答话,两滴泪滴到琴弦上,扰乱了曲声。
“琴棋书画,黄公子任选,其他的,由我自己做主。”
黄公子大怒,一巴掌拍在躺椅侧边的茶桌上,一杯茶给震泼了。
馨儿不恼不怒,一丝害怕都没有。
黄公子缓步走过来,掐着馨儿的下巴,迫使馨儿抬起头来。
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眼神坚定不屈,好似力量无穷,为保家护国豁出命那般的毫不畏惧。
黄公子动作变得轻柔。眼神凶狠的看着馨儿,“扫兴!你等着瞧!”
说完大跨步走出了房门。
金龙偷摸着跑进来,掀起珠帘,伸出个脑袋,问道:“馨儿!柳书锦和那小哥儿哪里去了!”
馨儿啐他一口,“管我什么事!”
张婆子又奔进来,“我的小祖宗噢,你是怎么得罪那位爷了!怒气冲冲的就走了!你非得给我惹事不是!可别怪我回头不护你!”
“不用你护!不用你护!谁曾真心护我!我不过就是一首曲儿罢了!”馨儿大叫着扯下了头上的珠钗。
“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又是犯哪门子毛病!”张婆子冲过去,试图阻拦馨儿的举动。
“你出去。”馨儿喊道。
“你这样子,谁能放心得下。。。”
“你出去!出去!”馨儿披头散发的,大声尖叫着。
张婆子退出门去,让絮儿守在门外。自个儿找金龙去探听情况去了。
看那爷的架势,提前了解清楚为好。不然,这哪天春香楼怎么没的,都是不知道的。
馨儿缓步移至床边,整个人直挺挺的瘫倒下去。一觉睡到半夜。
做了个梦,梦见小时候自己家后面的那条河,自己被人追杀,一路跑啊跑,跑到河边,“砰”的一声跳了下去。
醒来,馨儿已是泪流满面。胸口憋闷难受,又扶着床沿哭了许久。
哭的没了力气,爬起来喝了几口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崭新的衣裳。绣着大朵的菊花,有紫色的,粉色的,绿色的。
穿好衣裳,取下身上的金银首饰,又重新梳了发髻,只插了一根红木发簪。轻悄悄的出了门。
这馨儿往哪去?往记忆中儿时住房后面的那条河走去了。夜风凉嗖嗖的,偶有打更的走过,诧异的看着这位容貌清秀的女子一个人游逛着。
来到河边,馨儿借着月光找到儿时经常听自己说话的一棵大榕树。馨儿走过去,抱着大榕树亲了又亲。亲完,转身奔着河边跑去,毫不迟疑的跳了下去。
正在此时,一顿白光闪现,一白衣男子,从榕树处飘出来,飞向河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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