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抱着一尊十斤重的金佛,走在回家路上的赵平,看谁都像贼!
大武王朝现如今风雨飘摇,民生凋敝,南方十三州被叛军所占据,北边有敌国入侵,东边有蛮族肆虐。
在这大厦将倾的局面下,别说当街抢东西的,杀人放火都不足为奇。
几年前的朝廷,下令让各州府的世家豪族,募兵保境,抵御贼寇,殊不知这是泼油救火。
如此一来,那些剥削着底层百姓的世家豪族们,就成了一个个毒瘤,好比是平安县城,内城便是世家豪族们的领地。
赵平没去过那里,他就是外城衙门里的一个捕快,可他听人提起过,说内城就是人间天堂,到处都是花楼赌坊,宝楼酒肆。
再看外城街道上,行人多是皮包骨瘦,还有人冻死在街边,这就是乱世呀,命如草芥!
待到了熟悉的小巷前,赵平闻到了一股风雪都掩盖不住的恶臭气息。
各种污秽之物堆积在小巷里,不远处就有着一大堆山丘般的垃圾。
走进小巷深处,赵平看到了一座黄土砌成的院墙。
推开门走进去,收入眼底的是两间陈旧不堪的瓦房,院子里还有一个草棚搭成的简易厨房。
这就是赵平这一世的家了。
屋檐下搓洗着一大盆衣裳的女子,十八九岁,身形削瘦,脸蛋冻得发红,手掌也冻得生满了暗疮。
“小弟。”
“快回屋去,我去给你盛一碗米汤。”
女子笑着的说道。
站在屋檐下的女子,是赵平的大姐,赵玲。
下面还有两个小幺妹,一个叫做赵月,一个叫做赵瑶,这个时辰应该还躲在被窝里睡大觉。
今年十八岁的赵玲,主要负责在家做饭,和带两个妹妹。
“姐,你也不看看这天气都冷成什么样子了?你还坐在这里洗衣服吗!”
赵平心酸的走上前去,看着赵玲那生满冻疮的手掌,不忍道:“往后别再接这种替人清洗衣物的活了,你还怕弟弟我养活不了你们吗?”
“那有,小弟你可是附近最有出息的人了,十六岁就当了官差,要不是这样,这清洗衣物的工作还轮不到我呢。”
赵玲一点也不觉得辛苦,反倒是朝着赵平嘱咐道:“昨天你一晚上没回来,我知道你肯定是去干那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了。
记住,保命要紧!近日世道愈发乱了,昨天巷子口还拉走几具尸体呢。”
“我……”赵平想说自己手里抱着一尊金佛,完全可以去买座大院子,之后丰衣足食,一辈子不愁了。
转念一想。
平安县城内帮派横行,内城还有世家豪族们鼎足而立。
用这一尊金佛换取丰衣足食,那是异想天开。
等有了足够强大的实力,还愁不能改变现状吗?
“好,我会小心的,每一次抓捕犯人的时候,弟弟我可都是躲在最后边的。”
裂嘴笑着的说了一声,赵平肃然的道:“天冷,洗衣服的活,你还是不要干了,等天转暖了在做。”
“听你的。”赵玲嘴上答应,心里却想着为赵平分担点压力,多存点银两。
前两日隔壁王大妈来给赵平说媒,她可是深思熟虑了好久。
家里没有双亲,长姐为母。
赵平今年也十六岁了,已经不小了,某些像赵平一样大的少年,都有好几个娃了。
……
漆黑昏暗,空间狭隘的屋子里。
左边是一张大床,两个小幺妹盖着厚厚的棉被,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呼呼大睡着。
右边的哪一张木床是赵平的。
“十两银子提升0.1的气血,这一尊十斤重的金佛,也就是一百两黄金,一万两白银!”
赵平动作轻盈的拔出长刀,刮去包裹在佛像外的那一层铜漆。
蓦然的。
篆刻在铜像背后的字迹,密密麻麻的呈现出来。
赵平定眼一看。
这是一门拳法武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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