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晏轻笑一声,在戚城黑市那次,这小姑娘出手可凶残得很呐。
她肯开口跟他聊这些有的没的就是好事。
其实当初之所以选择心理疏导这条温和的途径,而不让她去接受心理治疗,是因为心理药物大多有很强的副作用,小姑娘还未成年,体质又特殊,他怕她出事,到时候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之前给你的糖,吃完了吗?”
“还没。”
距离他送糖才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也不是天天吃,才拆了第三罐,临走的时候抓了一把放包里,剩下的落圣庭了。
岑晏思索了一下,带她转了个方向。时清也懒得问去哪,反正岑晏总不可能把她卖了。
七拐八绕地进了一条小巷子,岑晏在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来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两人,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惊讶地喊了一声:“阿晏?”
岑晏颔首,“苗姨。”
“哎,哎,快进来。”
这座房子从外面看起来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
正所谓“院静闻疏雨”,这小院里古色古香,装点雅致,是典型的江南风格。
岑晏给二人简单介绍了一下,时清乖乖喊了一声阿姨。
这还是岑晏第一次带女孩子来见她,小姑娘生得标致,人又乖,苗姨都快把时清当未来外甥媳妇看待了,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弄得时清都有点招架不来。
岑晏适时地把人拉回来,“苗姨,你吓到她了。”
苗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不早点带来兰城给我看看?”话落又拉着时清的手不放,将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时清求助似的看向岑晏。
“苗姨,这次来兰城,主要是想吃你做的糖了。”
“唬谁呢?我可记得你打小就不爱吃甜的。”
“苗姨……”
“好好好,我知道了。”苗姨语气揶揄,眼神里写着“我都懂”。
苗姨离开之后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在前厅。
岑晏拉着时清驾轻就熟地坐下。
“苗姨是我亲姨,做糖的手艺很好,甜食有助于改善心情。”
时清眼神不善地看着他。
“为什么不提前说?”她可不知道他是带她来见家长的。
岑晏捏了捏她的手,笑道:“你也没问,”然后摸了摸她的头,“别担心,我们在兰城待几天就走。”
许是高兴,苗姨做了很多糖。
时清尝了一点,甜而不腻,味道很好。
“喜欢吃就多带点回去,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后来时清才知道,苗姨做糖的手艺是祖传的,现在几乎失传了,珍贵得不得了。
“谢谢苗姨。”
苗姨把糖装好,岑晏顺手拎过来,“苗姨,我们先走了。”
“这就走了啊?你来我这就是给这小丫头要糖吃的吧?不再待一会?”
岑晏拉起时清的手,“带她来兰城是散心的,待不了几天,临走的时候再来看您。”
“好,路上注意安全。”
“苗姨再见。”时清道了别就和岑晏离开了。
之前岑晏就喜欢和她来点肢体接触,尤其喜欢摸她头,现在他则是一有机会就拉着她手不放,来兰城之后更甚,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但时清也任他作为,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被他牵着的时候有种很安心的感觉——正是她缺乏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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