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还有韧的拉伸弹性的利用以及限度,诸多种种都决定着功夫上不上身。
在这些基础上,还有韧带、关节、筋脉、骨骼以及各种软组织的保持和协调、养护,这也是一名武者必备的常识。
很多人拿个沙包或木架就不断地踢打,以为这样就行了,恭喜你,练得越多坏得越多,尤其是手关节和脚关节,到老就是富贵病。
握起拳头看看,大部分人的拳眼不平或大小不一,这就是指关节打坏或长得不好的结果。
当荆桔将这些告诉魏溯难时,可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他就在武道上成了废人。
然后他当然而然地追问起来:“那为什么小时候学武术时您没有教我们这些呢?”
荆桔理所当然地摇头:“那时候教你们这些能弄明白吗?反正我看着也错不到哪。”
理由好强大,魏溯难竟无言以对,只能苦着脸。
荆桔却满眼欣喜地看着魏溯难不断地点头,就像看着一块喷香的奶油蛋糕。
“不错,基础打的好,都没长歪,后面也没练歪,把一些细节补回来就行了,都没耽误。”
魏溯难自家知道自家事,其实他没走对路,拜墨玉所赐,在他正长身体时打开了梦境,将他长歪了的地方又纠正了回来。
否则以他的年龄,是断然绝了武道的路。
看来墨玉梦境还确实强大,把人的潜能都调动了,还影响到了肌体的发育。
正当魏溯难走神时,荆桔又喊了他一声:“行了,这段你多抽时间过来,把基础补上,这些虽然懂了,但没形成肌肉记忆条件反射还不算是武学上的懂,功夫上身说的就是这个原理。”
荆桔是不担心魏潮难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但能不能把知识变成行为习惯,得看魏溯难自己。
然后魏溯难神差鬼使地问了句:“那心心也懂这些吗?怎么感觉她用的办法跟阿姨说的全不一样。”
荆枯看了一眼魏潮难神秘地笑了,然后又变成了苦笑。
神秘其实不足以完全地表达她的全部情绪,因为她以为魏溯难是很着紧女儿呢,跟一个小男生还不能把这些点透,没到时侯。
至于苦笑则是严晶心的异类和无解:“她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见,我们说的她也不听,一直忙里忙外我以为过去就过去了,我也不认为她会像我一样以武为生。”
魏溯难当然跟了个“那后来呢?”
荆桔笑容更苦了,还多了些奇怪:“后来她就自己看书弄出来了一套看似不合理却又很适合她的办法,我拦也拦不了,而且也没有危害,我也就索性不管了。”
荆桔说到这变得严肃了起来:“心心那套只适合她自己,不适合别人,我分析可能是表观遗传的原因,心心的外公也是武者,我们家上去好几代都是武者,所以遗传到了心心这里,让她有了异于常人的体质。”
“所以心心狂热地想做人体研究,她要读基因工程。”
魏溯难算是顺着荆桔的话把情况带到了,他也就没了责任,当然他的这种行径在严晶心看来就是告小状。
不过这个小状告得荆桔很满意,她也希望多了解些女儿的动向,虽然严晶心想从事什么她都支持,但知道与不知道还是不同。
“所以你也不要老是跟心心比武功,人生道路各不同,各有各精采,阿姨听说你想学量子力学,你看,这就跟心心不一样,你们要比的是心气,比的是成就,而不是用一把尺子量完所有。”
有句话荆桔没说,要是两个小儿女能互相成就就完美了。
该说的说完了,还是得练,中间荆桔还拉了学生们来跟魏溯难对练讲解。
武术队没有放假一说,拳不练手生,一日不练就等于白废了一周,所以魏溯难倒不用担心挤占师兄们的时间,反而是有了魏溯难的加入让他们也有了许多触类旁通。
虽然魏溯难没法把做梦触发潜能的办法教给他们,但从梦境里学到的一些武学的原理还是共通的,里面有不少不需要特别的体质也可以用上的技巧,这些也能帮到师兄们。
师兄们也没在意,只当是魏溯难脑子活,把他们无法领悟理解的细节发掘了出来。
反正有严晶心这个妖孽在前面做样子,魏溯难他们也还能接受。
毕竟魏溯难的脸不臭会做人能来事,不像严晶心那个臭丫头,每次赢了脸也是臭臭的。
严晶心人不孬,就是太痴诚于武,把一些细节忽略了,这正是魏溯难这个腹黑的家伙擅长的,厚黑学他都能倒背了。
所以等两家一起聚餐时,严晶心不打自招了:“我想去交大跟着顾奶奶学人体生命科学,这样就可以实现人人如龙的愿景。”
在此之前,严晶心刚刚将她那篇急就章背了一遍,还是托了“不速之客”李臻的福。
当然得了满堂采,但在严晶心看来李老师就是告家长。
也不知为什么,严晶心跟从小疼她到大的李臻就是不对付,让荆桔无比的头疼。
好在严晶心从不在人前表露,荆桔也只能懂装不懂了。
只是魏溯难此时却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人人如龙?等着,很快就打得你像蚕虫一样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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