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峰山腰处,一艘巨大的飞行气艇悬空停下,左侧舱门打开,一个名叫奥菲洛的男子站到门旁。
他有着一头飘逸的中长发,眉如修竹,双目有神,面若美玉,穿着黑色紧身战衣,胸前挂着金色太阳勋章,背负披风和长剑,脚穿长筒战靴,年纪在20岁,其形俊俏,神如利剑。
奥菲洛望着落差达30米的地面,眉头不皱,纵然跃而下,背后的披风迎风飘动。
咚!
他身躯微弯,稳稳落到地面,溅起了些尘土。
奥菲洛站起身来,打量起周围,旁边两座山,林子横亘在山腰间,树木尽皆笼罩在夜色当中,一条小道镶嵌其内,通往大山深处。
他眼中闪过抹厉色,趁夜色,沿小道静悄悄地向大山内走去。
不久,身后传来些许窸窸窣窣的声音。
行了六里路,目光尽头,大山腰部,高耸的城堡若隐若现,宛如隐在了迷雾中,仅余些许的烛光从窗户中透出。
奥菲洛脸上浮现出笑意,千里迢迢来此,总算找到了克劳什这个血族的老巢,劳斯城堡。
该城堡隐藏少有人迹的琪林山脉中,很难被发现,光明神殿也是花了好大功夫才探查到。
对血族而言,劳斯堡是乐园般的存在。但对人类来说,这里却是地狱,圈禁之地,一旦落入堡内,就将如猪狗般沦为血食!
奥菲洛朝着劳斯堡走去,在这个世界,血族是恐怖的代名词,常人唯恐避之不及。但在他眼中,有着平静,有着喜悦,就是没有恐惧。
来到劳斯堡的广场前,巨大又狰狞的雕像矗立在两旁,巍峨的古堡坐落在后方,高高的塔尖直冲天际,在黑暗的包裹下,宛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妖,想要择人而食!
突然,一阵冷风呼啸而过,奥菲洛背后的披风再度扬起,他怔怔望着古堡,感觉依旧是那么的神秘,如同以往遇见的血族一般,占据领地,在阴影中肆意做恶。
奥菲洛朝城堡的大门走去,大门很高,高八米,宽六米。
他的脚步声很轻,孤身来此,动静太大会惊动堡内的存在,也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毕竟每个拥有爵位的血族,都有一大票的狗腿子做手下,专门帮助干些黑心勾当,比如偷人、绑票啥的。
来到大门前,奥菲洛将手掌贴了上去。
很冰凉,很粗糙,材质是石头。
抬头扫了眼大门,有点头疼啊,门太大,他推门时的力气再大点,动静不低,肯定会惊动堡内的血族,这可不行!
怎么办?
想了会,没啥头绪,奥菲洛从裤腿掏出瓶朗姆酒,拧开盖子喝了小口,正所谓,遇事不决一口酒,头脑清明思路开!
很快啊,他想到了办法,既然用力推不行,那就轻点,像老汉推车样。
后退两步,奥菲洛双手抵在石门上,慢慢发力,开始作死一般的试探。
石门纹丝未动,手上的力度逐渐增强,他需要找到推开大门的临界点。
在这乌漆麻黑的地方,奥菲洛弯着腰,妄图推动古堡大门,就好像一只渺小的虫子想要撼动这座巨堡,颇有点不自量力的味道。
可他成功了!
石门微微向堡内移动着,幅度特别小,像龟爬,声音也是极小。
奥菲洛目光灼灼,这节奏非常好,符合心里预期。
渐渐的,石门打开了一道小缝隙,奥菲洛侧着身子,向里面挤进去,一切都按照自己预设的剧本进行着!
进入堡内,一楼很漆黑,隐约看到一些雕像横列两旁,延伸到大厅尽头。
杀气很重,奥菲洛神色崩紧了些,那些雕像相当不好惹!
据以往的经验,只要这里稍微出了点响声,雕像就会活过来,化身血奴!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奥菲洛打起精神,悄无声息地向着闪烁着微弱烛光的楼梯口走去。
与一层相反,城堡二层烛光通明,将整个大厅映照的富丽堂皇。中央摆放着张长餐桌,两旁和首尾端放置着椅子,无人入座,显得空荡荡的。唯独在首端旁站着位男子,他身穿白色燕尾服,胸前挂着金色饰品,脸庞足以令无数美女为之尖叫,漆黑的双眸流露出些许忧郁之色,妥妥的精英贵族气质!
他就是克劳什,古堡的主人,正闭着双眼,独自踩着不知名的舞步,双手向前作环抱状。
看得来出,克劳什正在跳双人舞,可他没有舞伴,也没有音乐。就这么在寂静的大厅跳着舞,脸上还露出深沉的陶醉之色!
跳完了,克劳什回到椅子旁,轻柔而又优雅的坐下。面前放着个大圆形餐盘,上面扑着张红色的绸布,而在布上竟放着一个光洁的婴儿!
婴儿熟睡着,出了半年多,皮肢红润光滑。
克劳什看到了婴儿体内密密麻麻的血管,是那么稚嫩,还有管内流淌的鲜血,是那样的鲜美,双眼变得通红起来。
强烈的饥渴感涌上心头,他一刻也不想忍了,只想抱起这个婴儿,用尖牙刺入脖颈中的纤细血管,好好吮吸,饱餐一顿!
吞吞了口水,克劳什伸出双手,有些颤抖地从餐盘抱起婴儿。
很久了,他很久没喝过婴儿的鲜血了,还是不到两个月大的这种。记得上次吸食还是半年前,当时只喝了第一口,他就永远忘不了这种味道,鲜美,甘甜,充满了生命的气息,这是任何其它年龄段的人血所无法媲美的。
婴儿抱到了嘴边,鼻子闻到体香,克劳什再也按捺不住渴望,血族之力开始激发,嘴唇中的牙齿迅速得变尖锐,有如锯齿。原来白晰柔美的面部皮肤出现褶皱,变得苍老,丑陋!
顷刻间,克劳什化作狰狞可怖的魔王,宛如从地狱中走出,双眼赤红如血,指甲漆黑如墨。
他咧开大嘴,向着婴儿的脖颈吻去。
熟睡中的婴儿突然醒来,生命中本能的恐惧,令她不由得嚎啕大哭。
克劳什不为所动,等会自己的尖牙刺进去,婴儿的生命就会悄然消失,哭声也会随之停止。
尖牙触碰到婴儿吹弹可破的皮肤,克劳什闻到鲜血的味道,是那样的芳香,心中已是雀跃不已。
“放下那个孩子,我可以让你死得体面点”极其突兀而又不和谐的声音自楼梯口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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