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也就释怀了。
人家是一国之君嘛!有这样的药房也只是等闲!
他的先祖也曾是王族,肯定有这样的药房,不然怎么能弄出这么一本手札呢?
“要找什么都在这里了。”赫连海指着药柜说,“如果不够,朕立刻去安排人收购。”
“先这样。”杨定转头对亲卫说:“去找半夏的别称:止叶老、三步跳、或者天南星。然后是香薷的别称野苏麻、香戎、香茸、香葇。最后是茯苓的类别应该是菌菇类,一般炮制之后,会变成白色、淡红色或淡棕色的块状、球状或者片状。”
亲卫们一听,立刻去找了。
“为何陛下对这三样药如此熟悉?”郑昶都惊呆了。
“此三样可以入药啊!”杨定理所当然的说,“茯苓的话,可以做茯苓膏,用以食疗。所谓中医,自古药膳不分家,朕已经吃过自然懂。”
“药膳不分家?”郑昶捋着胡子越发觉得杨定说的所谓中医,跟他的御医是同源的。
可惜杨定学艺不精,一知半解,祖先的手艺都让他丢光了。
杨定也察觉了郑昶鄙夷的目光,耸了耸肩道:“我从未系统学习过中医。而你却学过,结果还不是认不全药。”
“啊这……”郑昶被挤兑得老脸一红,讷讷不言。
“这都什么时候,你们还斗嘴。”
赫连海嘴角抽搐不已,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大妹夫还有不着调的时候。
杨定耸了耸肩,刚想说话,突然有侍卫喊道:“陛下,发现天南星!”
“速速拿来。”杨定赶紧开口。
拿来一看,所谓天南星:质坚实,断面洁白,富粉性。
“这就是半夏。”杨定丢给郑昶。
这老头儿如获至宝,一脸欣喜,嗅了嗅看了看:“原来这就是半夏。”
“陛下,茯苓。”另一个亲卫送上来淡棕色方块,表皮褶皱明显,咬了一口味甘。
“是茯苓。你立功了。”杨定赞了一句。
“那就剩下最后一味香薷了吧?在哪里?”赫连海激动说道。
只要找到了香薷,今年就能少死很多人了!
此时的赫连海,丝毫没有被打脸的觉悟。
找了半天,却没有人回答,不经让赫连海紧张起来:“没有吗?”
“应该是有的。香薷草在百万大山的环境之中,其实很好生长的才对啊。”
杨定也有点慌了,这要是找不到药草,回头药方配不出来,那得花费多少心思去调剂草药啊!
等找到药,指不定疟疾都自然愈合了。
“陛下,您方才说百万大山内可能会有香薷?”郑昶问道,“那香薷长什么样?生活在什么环境?”
杨定想了想说:“是直立草本植物,密集的须根。茎通常自中部以上分枝,钝四稜形,具槽,无毛或被疏柔毛,常呈麦秆黄色,老时变紫褐色。叶卵形或椭圆状披针形,穗状花序,花梗纤细,近无毛,花萼钟形,花冠淡紫色,花丝无毛,花药紫黑色。花期7~10月。生于路旁、山坡、荒地、林内、河岸,海拔达3400米。”
香薷这种草药,小时候他被父母带去跑贵州山里躲户口调查的时候,就曾经听当地山里一个老中医介绍过,那段日子还是为数不多的快乐记忆,因此杨定直到今日还记忆犹新。
“是它!”
一听杨定这么介绍,赫连海惊呼道:“唇草。是唇草。”
唇草?
杨定愣了一下,这时候有一个亲卫找到了唇草跑了过来:“陛下,唇草。”
三人定睛一看,黑黄相间,散发淡淡气息。
“这唇草可以做唇草茶,以前有一个侬部落每年夏天上高山采摘炮制,然后用唇草茶解暑。”赫连海解释道。
杨定颔首对郑昶嘱咐说:“这就是香薷,既然药找齐了,就开始制药方,尽快将三日疟治愈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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