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季节,各色花卉争奇斗艳。
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生机盎然。
假山怪石,绿柳周垂,藤萝翠竹,点缀其间,美不胜收。
叶长祚一面与人闲聊,一面引路,在横穿花园时,渐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周遭异常安静,就连平时洒扫的花匠,也不见了踪影。
叶长祚望着姹紫嫣红的繁花,愣是右眼皮直跳。
明明是赏心悦目的景色,心中却隐隐不安。
宾客们俱是高门子弟,对于那些勾心斗角的事,经历的不少。
尤其在王君之被嫡母“特别保护”后,便变得更加惊醒。
纷纷敏锐的察觉到,不寻常的味道。
“嗞啦!”
倏忽,一起衣衫窸窣和破锦缎的声音响起。
叶长祚下意识地寻声快走几步,然而接下来见到的一幕,却让他勃然变色,羞愤至极。
凉亭中,女子衣衫凌乱的散在地上。
萧崧紧闭双眼,背靠着凉亭的红柱,双手托在叶嫣雪白的大腿上。
而叶嫣则跨坐在萧崧身上,纤细的腰肢随着摇曳扭动,红唇中发出不堪地猫叫声。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难舍难分。
正是如胶似漆,情浓之际,连外界的异动,也未曾察觉。
“逆女!”叶长祚目眦尽裂,一声呵斥盛满了愤怒。
他既羞愧又温怒,额上的青筋暴凸,连双手都在颤抖。
如今,府中正是多事之秋,他的嫡女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种藐视礼法之事,这不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脸?
而且这嫡女还同东宫定了亲,圣人赐了婚的,并被同僚都亲眼所见……
日后,他还有何脸面在朝中谏言?
又有什么资格当这太子少傅?
处在意乱情迷中的叶嫣,逐渐恢复了神志。
“父亲……”她惊愕的望着众人,还有她身下的萧崧。
身下,好痛!
她在做什么?
对了,她解禁后,与叶妍交好,姐妹两个趁着凉爽来逛园子。
鼻尖嗅到一股甜香,浑身燥热,再之后……
“父亲……不……不是这样的,女儿是被陷害的……是叶妍……是叶妍害我!”
叶嫣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衣裳,可撕开的衣衫成了条条片片,如何都遮不住身上的痕迹。
她的脸色迅速由红转白,十分难堪。
闻言,叶长祚神色几变,将视线挪到萧崧身上,问道“你……为何会在花园?”
“少傅大人,吾今日是来吊唁三夫人的,不知为何……被嫣儿拉住,倾诉浓浓地相思之苦,一时间……
罢了,吾会负责的!”萧崧说得引人遐想。
此刻,他的坐相十分不雅,不过他早就等着捉奸的这一幕,所以他的衣衫还算完整。
而且他还特意穿的开裆亵裤,哪怕真刀真枪的干了一场,也连腰带都不用解开,就是某些折痕明显。
展了展袍裾,依旧一副君子模样,比狼狈的叶嫣不知好上多少。
假山。
来消食的梁禾恰好也溜到这块儿,一见污秽,立刻就将外甥女拉到身后,省得污了她的眼。
叶菓缩在梁禾身侧,偷偷摸摸的窥视。
饶有兴致的欣赏这幅避火图。
在小舅舅视线扫来的同时,迅速变脸,面上换做一副懵懂模样,似乎极为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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