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孙都死了四年了,坟头都长草了……
“跑呀,接着跑,怎么不跑了,昂?”
梁禾含笑的声音,清脆如玉珠,却也带着几分讥讽。
随着声音落下,叶菓撞上一堵肉墙。
砰的一下,在被弹开时,再次被擒住。
叶菓只穿着一件暗色的夜行衣,纤弱的身躯似乎撑不起这样男装的袍子,显得她更加瘦弱。
发髻上没有任何珠翠,幼白的小脸上也没有涂抹半分胭脂,却足以把那些盛装打扮的女子比下去。
尤其她眉眼间透出的机警,更是灵动,比林间的小灵狐都狡黠。
“我真的是叶姝,不知道怎么就换了身体!”
天地良心,实话啊!
闻言,梁禾那双眸子如死水一般冷寂,透着彻骨的寒冷,哪怕在盛夏的夜里,依然令人不寒而栗。
“菓菓逗小舅舅玩儿的呢,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叶菓见事态不好,一本正经的神色皲裂,挤出一抹的笑容捧上。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但在他的冷视下,连笑容都险些维持不下去,眸子眨了眨,不由得也多了几分忐忑。
“小舅舅,你这样看着菓菓,倒是让我心慌得很呀!”
依着小舅舅这份祸国殃民的皮相,日后只要想沾花惹草,只要一个眼神送上,必然会让深闺小姐们心跳如鼓,娇羞不已。
她还是做小傻子好了,至少比那些闺秀还能不要脸些……
须臾间,梁禾慢慢冷静下来。
他都能重生了,说不定她就鬼上身……似乎叫夺舍。
记得前世叶菓的寿数并不长,性情同她如今也不同。
眼下,她就算是吓得战战兢兢,也依然优雅的站直身子,还能不动声色的往侧面退过两步,给她腾出随时拔腿就跑的空隙。
然后,她这才微微低头,摆出一副听训的乖巧模样。
举止之间没有半点凝窒,反而落落大方,比起叶嫣那些闺秀,更加标准,也更有功底。
完全不象是一个从未训练过规矩礼仪的痴儿,甚至比之前他见过的任何一位世家千金,看起来更是通通都要得体。
眼前这位段然不是原本的叶菓了……
“何时成为叶菓的?”梁禾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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