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活了,少女嘴角微微上扯。
杂乱的脚步声,女人的哭喊声由远至近。
“灾星!你快离开我女儿,克母的灾星,多好的女人啊,就这么被你克死了,现在还来祸害我女儿,快滚,滚啊,滚!”
咆哮的是落水小娃儿的母亲,杨氏,也是“灾星”的三婶母。
说话间,杨氏抱起刚刚转醒女儿,道“晚歌,别吓娘啊!好点了没?”
“对,滚,快滚,要不是灾星从河边走,我女儿怎么会掉水里,就是她克的。”
说话的是个年纪在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满目狰狞的农家汉子哪里还有往日的憨厚,这是落水女娃的父亲,李仲田“灾星”的三叔。
他抬手,狠劲儿一推,少女就栽了一个跟头。
“后娘养的小杂种,知道自己是个祸害还出来耍,老娘要是你早就没脸活了,看看你个穷酸样,卖身为奴都没人要,还活着干什么,找个屎盆子闷死算了,寒酸鬼!”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和你做堂亲,还生活在一个院子里,说出去都丢人!”
山脚下。
叶菓正垫着脚尖往村口瞅。
人家小女孩明明是救人的那个,这不是颠倒黑白!
她拍了拍梁禾,问道“这都是谁啊?嘴也太毒了?”
“被唤做灾星的小女孩,是镇远镖局镖师,李铨的胞妹李锁。
说话最泼的夫妻,是她的三叔三婶,亲的。
因为李锁出生时母亲死得凄惨,就被传克母,后来她爹娶了填房,又添了弟弟,她就在继母的手上过活,一来二去,那名声就更糟了……”
梁禾放下拖着木筏的藤蔓,歇了口气,就开始给她解惑。
叶菓挑眉,道“小舅舅好八卦呀?”知道的也太明白了吧!
梁禾:“……”他八卦嘛?
前世,李栓就是因为胞妹李锁被继母卖到贪花好色的地主家,才杀了人,后来投到萧模的门下,成为自己的阻力。
所以,今生他才在流水宴上同李栓套些交情,若是旁人他也是不屑这些手段的,但李栓是条汉子,那种忠心是他极为欣赏的。
村头的嘈杂,还在继续。
“活着糟蹋粮食,死了糟蹋地界儿,我还记得灾星出生那年,他娘摔了一跤,产婆紧接着就来了,都说了一尸两命,她娘人都进了棺材,晚上停棺上香时却听见孩子哭声,胆子大的找遍了宅子,结果仔细一听你知道怎么吗?
嗯,是棺材里发出的。
几个男人开棺一看,一个时辰前刚刚都清理擦洗干净,穿上寿衣的人,可了不得了,哎呦!这会儿全身上下全是血,两腿间还有个刚生小娃儿,身上还缠着脐带。”
杨氏双手环抱,抚了抚衣袖内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我也想起来了,那天可是端午节,恶五月还加上九毒日之首的初五。灾星娘生了两天一夜都没生出来,最后活活憋死了,两天都生不出来,却偏偏在棺材里爬出来,老人都说这孩子注定不吉利,五月初五,毒月毒日生。
看看,可不是嘛哪有灾星哪倒霉!”
暴君的小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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