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锁担心叶菓,见对方似乎不为所动,仍旧要丢下自己,又道“山里的路我很熟,走了十多年挖野菜,我可以为你们引路。”
“一起吧!”梁禾颔首。
“啪!”马鞭甩下。
马儿挨了鞭策,四蹄跑得飞快,,带起一路的灰尘。
梁禾面沉如水,一种担忧及恐惧的交杂的情绪,像海潮般冲击着他的脑仁。
梁家村背面靠山,可他仔细观察过,除了村口那块儿,村里未有滑坡泥石流的迹象,而且也不曾出现大面积的裂痕。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地动带来的灾害,远没有他看到的那么严重。
很快,李锁就在东面找到一条没有被影响,能上山的隐蔽小路,但是非常陡峭,虽不能直接下到村子,却可以遥望村子。
梁禾的夜视能力不错,心急之下也忘了点燃火把。
他的视线在村子里来来回回的搜索,越看村子越觉得不对劲儿。
村子里大多都是土胚房,倒了可以及时开挖,取出埋在土里的财物。
但为何他在那些倒塌的房屋上,没瞧见丁点儿被挖开的痕迹?
至于那些保存下大半,数十家的石头房,也没有人。
唯独在村长家看到了几个年轻的妇人,她们满脸苦涩悲哀,悲悲切切。
最奇怪是梁村长的媳妇,她一面哭着,一面宰杀鸡。
深更半夜的杀鸡做什么,还同哭丧一般?
村长家的位置在村中是最好的,不过倒了几个边角,根本没有大损伤。
之后,他再看去,村长媳妇就一头钻进了屋子,再也没出来。
“主子,怎么了?”子鹿心中也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一时间说不上来。
他又见主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忍不住问过来。
要知道萧家可是代代出情圣,他担心女主子若是有个万一,主子也跟着殉情了。
梁禾迟疑片刻,突然低声的问李锁,道“李锁是吧,同你打听个事。”
“您问,但凡我知晓的定会都会告诉秀才公。”李锁露出的忐忑小眼神,坐直身子,很是郑重。
梁禾斟酌道“你可听闻京郊这一带,是否出没过的贼匪?”
“贼匪……坏人?”李锁还不太懂贼匪的含义。
“是。”梁禾颔首,顿了顿,又补了上一句,道“特别是那种人多势众,习惯团伙作案,或者是成群的地痞流氓……”
李锁陷入沉思,半晌才道“近几年我倒是没听说过附近出现过山贼,不过”
“不过什么?”梁禾焦急追问。
李锁眸色放深,回忆道“继母刚改嫁过来的那会儿,我记得李家人都不喜她,祖母揪着父亲和其余几房人,都随李锤住到了城里。
老宅就留下我和继母,她日日都吩咐我去山里挖野菜,必须早晚各一大筐,那时我年纪小,每日都累得不行,夜里睡得极沉,就是打雷都不醒。
有一回我总算完成任务的时候,天都黑了,我记得那天下了好大一场暴雨,我寻思着雨天路滑,便找了个地方躲雨。”
暴君的小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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