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来了。”梁禾视力极好,将她的模样尽数收落眼底。
小丫头一开始紧紧的贴着“壁炉”的壁,惊慌中透着戒备,瑟瑟发抖。
他的心很痛。
明明自己娶小丫头回来是为了保护她,让她无忧无虑,无病无痛的过日子的,可偏偏却因为自己的疏忽,陷她于险境。
倘若他将小丫头带在身边,而不是放在家中独守空房呢?
倘若他没有将暗卫派出,而是都放在她的身边,贴身保护呢?
叶菓本想说自己不害怕的,可躺在阴暗寒冷的山上,她并没有像自己表现的那般安逸,不以为意。
浅林被困,下面有一道数十丈的沟壑,仿若张着大嘴的凶兽,就连周围那三面的泥石流里,也都夹杂着无数可怕的东西。
尤其虎头深受重伤,这会儿还发着高热昏迷不醒,她深怕,因医治不及时虎头成为冰冷的尸首。
“菓菓,可有受伤?”梁禾仔细打量着她,倒是没发现她身上有血迹。
“我没事,倒是虎头……虎头挨了歹人好多刀,流了很多血,他发热昏迷了!”
叶菓的嗓音全然没有了平日那般自信,眸底湿润,往日里娇艳的脸蛋也白得全然没有了血色。
梁禾这才发现隔壁坑中的虎头。
虎头的脸色泛着诡异的红,衣裳被砍得凌乱,血迹斑斑,还涂着绿色的草药。
梁禾起身,给虎头把脉。
情况不大好,但底子好,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你们遇到多少歹人?”
“我没来得及数,总共大约三十多人,死了七八个,还有些中了迷药,不知现在如何了。保守的说应该还有二十个左右的歹人。
他们各个身强体壮,功夫了得,我诈了歹人几句,他们说是李家二房的许氏引来的,要抢了我去呢!”
叶菓滔滔不绝的告状,很是我委屈。
“许氏!”梁禾脑中灵光一闪,同李锁说的雨夜屠村衔接上,拧眉沉思,道“咱们先离开。”
说着,梁禾将虎头如死猪一般提起,背上。
“等等,这里还有几只烤熟的野鸡呢!”
叶菓没有忘记她辛苦攒下的干粮,不说很辛苦才挖出来的,这个日子即使到了山下,粮食也是紧俏的吧!
梁禾被小丫头的举动,逗的勾起唇角。
还能记得财迷,看来她无甚大碍。
她好,他便好……
如此,他提着的心,也随之放下。
他们动作很快,待到了沟壑时,就见子鹿长等在对岸,旁边还立着李锁和两匹正食草的马儿。
子鹿担心极了,脱口喊出梁禾的身份,道“主子……大哥,嫂子,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就是虎头重伤昏迷了。”
“大哥,你们如何过来?”子鹿瞅着新搭建的“桥”心里很是不安。
数十丈的断层形成了天堑般的沟壑,两岸用一根独藤连接。
叶菓还以为梁禾是直接飞过来呢!
原来是走“独藤桥”?
是呀,小舅舅又不是鸟儿,没有翅膀,再好的轻功也飞不了这么远的。
她啊,这辈子只见过独木桥,还未见过独藤桥呢,这回也算开眼了。
梁禾知道自己是众人里功夫最好的,此时,当仁不让。
他对着叶菓,道“我先背着菓菓过去,之后再来运一趟虎头。”
叶菓:“……”
她吞了吞口水,道“要不……再加几条藤蔓,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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