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邻里,礼部侍郎叶一燝的小厮,便将请帖送上门。
写着在三日后,于相府花园设鹿鸣宴,宴请此次上榜考生。
既有恭贺之意,又算作认一认门生。
礼部侍郎将这些新晋举人相邀到府中,梁禾身为解元不能推拒,必须应下。
叶菓给了小斯赏钱,那小厮便告辞了。
梁禾携请帖回屋,叶菓也颠颠地跟了过去。
她关上门扉,担忧道“夫君身为老相国的关门弟子,不可不去,可叶嫦与福王那事,整个叶家都会怨怼小舅舅,怕是不好处理。”
“老相国为难我是肯定的,但只要他身处高位一日,都不会带着叶氏一族投靠到福王门下!”
梁禾瞧着她担心自己的小模样,心下几分微动,上前几步,握着小姑娘的手。
叶菓对他这迷之自信表示疑问,眨着眨眸子,问道“为何?”
“因为相府嫡长女,叶姝是因福王而殒……”梁禾捏捏握在手中的柔夷,觉得自己小姑娘果然哪里都很软,连味道都极为好闻。
叶菓:“……”当她的面谈论自己红颜薄命,真的好吗?
“大哥?”门外传来子鹿的声音。
梁禾对小丫头,道“我先过去看看。”
“小舅舅,去吧!”叶菓自然没什么意见,乖觉颔首,又送上言笑晏晏的笑脸。
待他出了门,她的面色骤然变得沉重。
叶氏一族枝繁叶茂,有无数人依附嫡支,也有族人处处想顶替嫡支,并不是外界看起来那般和睦。
一旦叶嫦成为福王侧妃,某些庶枝便会攀附上去,待时想下福王的这艘船定是要脱成皮……
叶菓定了定心,来到桌前,悬腕写了封“遗书”。
大抵是有感而发,比八股文容易得多,很快她便写好遗书。
将信平铺在窗边,用砚台压着防止被风带跑,就任由家书在那晾着了。
想了想,又在遗书上加了几行字。
她不能亲眼看着小舅舅为了给自己出气,同祖父杠上……
院中。
子鹿与主子交代好外面收复的势力,就见主子噙笑,问道“可有心上人?若是有同你小嫂嫂说说,让她给你定亲如何?”
“嗯?”子鹿微怔,这话题咋转移的这么快,都不给他一个反应的机会?
梁禾继续噙笑道“趁着身份未曾暴露,寻个可心的姑娘,一旦事发,你和虎头怕是都要娶宗室女了,萧家的那些姑娘哪个不是目下无尘的性子?
一旦娶进门,段然没有好日子,若是没有中意的姑娘,就赶紧去外面瞅瞅,待时让你小嫂嫂将庚帖交换可,皇祖父总不会让宗室女为妾。”
“是,我努力找找,若是寻不到总也不能大街上,随便拉一个来。”子鹿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有些面红耳赤,露出几分年轻后生的羞涩来。
梁禾失笑,道“别害羞么,男欢女爱本是伦常,我总能帮你拖上些时日,但那些手段防不胜防,可逼你于无形……”
“属下总觉得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忽然还多了个娘子,怕是乱上加乱……”子鹿垂着脑袋,态度就跟认错似的。
暴君的小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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