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贡士这种题目算是难了,但对于外家是武将之首郭家的自己来说,却是得心应手。
几乎无需在脑中思索,就能写出答案。
但梁禾先不急,至少再尽善尽美一些。
他打算拿着状元夫人的头衔,去坦白自己的身份,希望她看在自己天下无二的优秀上,原谅他一次隐瞒。
梁禾将墨水的塞子拔开,这是小丫头提前给自己准备好的。
墨水无需研墨,可节省很多的功夫。
小丫头为了防止墨瓶被误碰,墨汁弄花了卷面,瓶身的材质选择了不易碎的铁质,还特别在瓶里面设下小机关。
必须需要垂直倾斜,否则瓶内的机关会堵住瓶口,是以就算铁瓶倾倒,装了半瓶的墨汁也根本流不出。
他用狼毫笔轻轻地地沾着小丫头亲手为她研墨的墨汁,提笔濡墨。
先书写好履历,应殿试举人,臣梁禾,年十七,系燕京……
试卷用的是七层宣纸,纸质细腻澄净。
之后就开始答试卷正文,正文用红线直格所划,一共八开,一开两面,每开十二行,一行允许写二十五字。
如此严密的规矩下,殿试试卷写出来文字俱是井然有序,阅读起来也令人心旷神怡。
首题他写的比较笼统,发挥的余地比较少,不过却写的极为细致,别人能想到的他扼要简明的写了,想不到他重点描述,势必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
梁禾很快答好一题,放于一旁待晾干。
今日的金銮殿比较拥挤,除了贡士还有百官,平均每个贡士的桌案,就这么几尺宽的小地方。
在准备继续写下一题之前,这张答完的纸,张必须晾干收起来,否则就没有写字的地方了。
遂梁禾趁着晾干答卷的这点儿功夫,起身走到殿外茶房,打了一壶茶水饮用。
在走出殿外的一路上,都由执事官跟着,对于皇长孙来说,这些算不得压力,一来一回皆是未有在意。
就在回到殿内时,他扫了阴影处的叶朝一眼。
没错,叶朝也通过会试了,吊着尾巴过的那种。
同淡然的梁禾不同,叶朝都快疯了。
不知怎么,他竟静不下心来,根本没有思路答题。
豆大的汗珠直冒,就连手都发抖。
他就想着要不要装晕蒙混过去,可是今上定会觉得蹊跷,不说他不好解释,若是圣人起疑单独测试他,岂不是更死定了。
就在叶朝紧紧皱眉,想着如何落笔时,看到一旁包着的宫饼,沾着茶水吃了些。
味同嚼蜡。
他一点都不饿,只想拖延时间,伺机想个好办法,以解燃眉之急。
虽太子正在巡视考场,但他的重点却一直都在梁禾身上。
见了这一幕,叶朝的嘴角不由得勾起。
很快,一包饼吃完了,他还是没有动一笔。
“叶驸马,你家长孙为何还没落笔?”方阁老有恃无恐的问道。
大家算是殷勤,叶朝有几分本事,大家都明白。
叶驸马努力地从容的笑了笑,道“这孩子自幼便如此,那他没办法。”
“真是期待呢!”
方阁老还记得自家闺女惨死叶嫣手上的事,庶女也是他的亲骨肉,他又如何不心痛呢?
暴君的小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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