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方凝露又羞又急,抿唇道“凝露也自知聘者为妻,奔着为妾。
但只要能有机会可以默默注视着禾哥哥,且不说为妾,哪怕是仅做个贴身丫鬟,凝露此生便无憾了……”
说着,方凝露便眉目含情,咬着唇,上前几步。
梁禾连连退后,拉开距离,略染薄怒,道“你乃世家贵女,非小户女子,则更应自尊、自律、尊闺训,竟敢如此不知羞耻!”
他发觉自己声音略大,担心引来不相干的人,又压低了音量,继续道“未免犯下遗恨终生的错事,速速离去!”
若是被他家小丫头得知,他同女子独处,定会误会于自己。
且不说冤枉了守身如玉的自己,若是害得叶菓生气,不理自己了,他又该有多冤枉!
方凝露紧紧蹙着眉,想起礼记中记载,奔者为妾,父母国人皆贱之,良贱不婚的事儿。
但凡私相授受的女子,是没有资格为妻的,双方家族皆只认为,这种轻浮女子只能为妾而已。
可注视着那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的梁禾,她又如何甘心就此放弃?
他是那般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眸子是那般清冽、深邃。颀长的双臂、横阔的胸膛,是那样健硕有力,无一处不散发着万夫难敌之英气。
就算他现在不爱她,但日后也会疼惜她的,就像方康娘那般,不还是一步步占据了太子的心,挤走原妃郭氏?
罢了,就依了萧崧所言吧!
否则这样的机会,怕是再没有第二次……
须臾间,方凝露在心中做了一个重要决定。
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地抬起手,解开身上长裙的衣扣。
“凝露绝不是轻浮的女子,但……凝露实在是心悦禾哥哥这般君子。
至于那些闺仪、闺训,我通通都不在乎,这辈子凝露只想做禾哥哥的女人!”
梁禾忙背过身,想着先将人糊弄离开,遂劝道“方姑娘,男人只尊重、敬爱的是端庄贤淑的女子,而不是轻佻、率性而为的人。
你且快回去!”
方凝露听了梁禾为她着想的话,不禁一喜。
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将衣裳一把丢在地上,露出大红色的肚兜,欲要从背后揽住梁禾。
她梨花带雨的哽咽道“禾哥哥,凝露知晓禾哥哥爱慕菓姐姐,凝露也不敢妄想娥皇女英的典故,此生只求在禾哥哥心中,留下小小的涟漪,今生便无憾了。”
陡然间,梁禾怒气上涌。
什么阿猫、阿狗,竟敢与他家菓菓做比?
他微微抬了抬脚,但想了想,又不得不放下。
他非常想将方凝露踹出去,但无奈要顾忌自己的清名,毕竟孤男寡女,一个的女子被踹出门,他就是有八张嘴解释,也会被众人的口水淹死。
是以,梁禾一退再退,在方凝露的步步紧逼下,退到石桌前,隐忍着怒气。
方凝露羞臊,娇声道“只求禾哥哥给我一次,今生今世凝露只愿做禾哥哥的女人。
过了今日,凝露自愿带着这份回忆,落发为尼,绝不会赖上禾哥哥,更不会给禾哥哥添任何麻烦的……”
梁禾厌烦极了女子的纠缠。
立时,从墙头纵身一跃,运着轻功,离开是非之地……
暴君的小田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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