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穿着簿衣裤,围着皮哒子,用胳膊管上的衣袖擦汗,他撅着屁股专注地在刚刚锤过的地方用铁刮子刨猪头,神情很专注,在他使劲的当儿露出他后背的棕色肉皮。
苏越很好奇,好些年都没有看到过杀猪了,今天看到特别有趣。
另一个在刨猪背上的黑毛;还有两个屠夫使出浑身力气把猪的四条腿前后绑着,在汤锅里湿水,湿完一边又翻过去湿另一边,蒸汽弥漫,一股腥臭的气味传进鼻孔。
苏越一看一脚踩上了布满血滞的地面,她也顾不得那些了,赶紧退出屠宰场,问一个跳开水的妇人,“你们这里谁管事?”
那人不理她,她又问一句,“我买肉找谁?”
那人东张西望,苏越以为她在帮她找人,谁知道人家忙着又跳起一对桶飞快地跑回去舀水。
看来这个人是个二卜聋子不管事。
苏越在周围转起了圈圈,看是不是有丢弃的她要找的东西,这地方真脏,有一堆猪毛,她用脚踢了踢,里面也没有那东西。
她又大胆地往屠宰场里面走,那地上有四个血盆子,盆里还冒着热热的泡泡,看来是刚刚宰杀完的。
苏越准备坐下来等待她们从猪身上取下那东西,心想那么脏谁要呀,等他们剃完猪毛,就到那个环节,她只需要捡起来就好了。
苏越看着他们把猪刨完后,一条条肥肥白白的猪都挂起来了,但同时她却没看到剥那东西,难道是在她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个药引子丢垃圾里面了?
苏越倒跟前看,屠夫们却在进行下一步开仓破肚,又是一眨眼的功夫,刽子手们就把内囊哗的从猪肚子里倒簸萁里了。
那个跳水的妇人,扭动着肥胖的身体,把装有内囊的簸箕担到旁边去…
苏越古颐花园赶紧站起来往那个妇人走过去,“你们这里谁负责?”
“你要什么跟我说?”妇人终于开腔说话了,苏越还以为她是哑巴。
“跟你说就可以了吗?我要的东西也许你们都不要…”
“那你说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看能不能给你?”
“就是没看到,不知你们是不是都给别人了?”
苏越看不好在隐瞒下去了,就跟胖女人小声说:“猪…”
“糟糕!你咋不早说呢?你坐那里打盹时被第一个杀猪佬取下送给一个前来找药引子的老头了…”
“什么?一个老头。”
“是啊!就是和你前打后进入这个市场的,你不觉得他一直忙的团田转…”
苏越想起来,就是在公交车上颤颤巍巍上来就喘粗气的那个老头。也许就是自己打盹的时候那老头帮着递工具,顺手捡走了那药引子。
苏越不相信地在地面寻找,真没有了,地上就是一滩水一摊血渍的,不是猪毛就是那些四处丢弃的编织袋子,哪有她要找的药引子呢?
她咋没注意,老头也来到这个市场,并也是来捡那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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