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西楚以为妈妈叫她,原来她躲在那里,把妈妈的手机拿在手里,在玩过关游戏…
“不玩了吧!都一个小时了还要眼睛不?…我是说西楚的爷爷奶奶,西放的外公外婆和…”
西放说,“都是自己人,姨妈们一家,舅舅们一家…没有惊动单位同事…还是那句话疫情防控期间得注意吗!”
章子山听完后觉得哪里不妥,“章晓纯,你们学校也是这么办事的,只是亲戚之间聚聚。就中国传统来说,亲戚朋友都是相连的,而你这个丫头来了这些年了,连一个过心的朋友都没有吗?”
章晓纯诧异,“有呀!我每天上课的时候再走廊上,大家都会很热情地跟我打招呼,校长夜对点头…”
章子山不与为然,用手夹住烟屁股,狠狠地吸最后一口,烟头掉地上…他也不管不顾,看着他向天花板突出的烟圈,…那眼圈一个套着一个晕染开来…
“那是同事间的礼节,既然是礼节,那离心就远…不能算朋友。”
章子山似乎看穿了人情世故背后的不质。
章晓纯辩解道,“我和同事处的都不错…”
“那你是不是觉得你一个外地人,时时处处都带着小心在圈里…”
章子山又提出了一个新理由,似乎想摸清章晓纯再学校的实际状况。
“你格局小了,像我这种情况再我们学校有四五个呢;我并不孤独,而这里的东道主们对我很客气。有求必应!”
章晓纯高姿态点评了她的周围。
“有求必应表现在哪些方面?”章子山酒意似乎完全清醒了,聊天聊到都刺探隐私了。
章晓纯不在意,当着是在关心,“奥!比如,我这次做月子,办公室里可温馨了。”
“我们同事大部分都是周边的,他们住在乡镇,思想和感情都很接地气,对我都是无微不至的关心。他们就问我,差不差做月子鸡蛋、大公鸡、老母鸡、沸子酒。比如西蒙就给我送来了大肚裤子…”
章子山问,“西蒙是谁呀!听着怪熟的…”
“就是跟我一起战斗了三个地方…”
章子山迷惑,“怎么讲…”
“就是由远及近地转了三个学校…成了知心朋友。”章晓纯非得说出来一个知心朋友,老爸才会放过。
章子山继续审问,“其他的呢?”
“西楚爷爷楼上的钱芳,那可是西楚朋友的妈妈,也是邻居。到时也会来。”章晓纯拿出本子来,她是记过的,华人都有一本这样的人情账本。
章晓纯望望章子山,看他是不是睡着了,不断没有睡意,反而竖起耳朵听着下文…
“还有就是纯商业目的的隋花、郝格给西月送来奶粉试吃装;另外就是平时经常聊天的同事,比如,素行、荷西、茹萍,就是经常会在一个群里聊天的同事。她们已经来过了…我要不要在满月酒上接她们呢?”
章子山硬着头皮终于说出了——华人难于启齿的“礼”字。
“他们都有送礼?”
章晓纯则说,“我给你说的新风尚就在此——礼节性表示关注,就送了西月穿的小衣服。”
章子山很像是个生活参谋,“那你们平时还有没有其它交际?”
“有哇!就是交流一下生二胎的感想和带娃娃的注意事项。”章晓纯把这些细枝末节都倒出来了。
章子山摆摆手,“我都知道了!洗洗睡觉。把今天你点到的都通知到,生活得有一点纯粹的仪式感!”
西放点头!
章晓纯答应,“好!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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