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西放又得一千金,我给她买点啥呢?”龙腾在画室里描画一幅清江画廊枫叶红,正在点缀橘红色的红枫树叶。
她妈妈杨雨身材玲珑,穿着时尚的裙装,一副娃娃脸,这让她显得很年轻。她那开得很低地领口,透出一副精致的金镶玉的吊坠,显得无比雅致。
“你第一次不就处理得很好吗。”杨雨说,龙腾想起第一次章晓纯生西楚的时候,那会儿他还没有结婚。当看到西楚可爱的小脸蛋时,就情不自禁地心动了一下。
我得抓紧把媳妇娶回来,不然的话,人家孩子都能拿画笔了,我这里还在和女朋友培养感情。
她妈妈杨雨走过来,翻看摆在画室的最显眼的位置上的册子,一边赞不绝口的说,“这事你得跟媳妇商量。不像第一回你那么想给西楚戴上一对银镯子。我儿子很有才,这张…”
她指着画册里面第一幅画,“就这张是你在开画展的时候,那女孩——我现在的儿媳妇梅园,一眼就看中你…”
龙腾扭脸看了一眼,那是一张“清江吊角楼”。
画出了清江上雾岚重重,枕江而立,独具西南民族风味的吊脚楼。
远处烟锁江面,两岸烟雨蒙蒙,雨雾重重;近看小楼悬空半卧江边,楼上一纸红灯笼在灰色的烟雾里分外耀眼。
一个女孩身穿白色裙裤,执一把绿色纸伞,“这幅画别有一番情趣,我要了…”
龙腾回头直接地把他眼睛给靓暇了,只见女孩尖尖的下巴,细长的眼睛,釉黑的眉毛,红红的嘴唇,这女孩清爽的像一只风荷。
“拿去吧!不要钱。因为你本身就是一幅画,你是我见过的西洲最清纯的女子。”
女孩腼腆一笑,“我是觉得这幅画中的吊脚楼,像我姥姥家。”
龙腾很感兴趣,“这幅画我可是画的实景,莫不是…你外婆就住在清江河边?”
女孩嫣嫣一笑,“她住在石林边,是要顺清江而上,你得走完清江画廊,然后起得很早,还要赶上好晴天…一早上大雾弥漫时,或者是在久晴之后的雨天里,才能赶上这样的大雾。”
“姑娘,看来你也是懂画之人。是不是经常去清江写生?”龙腾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艺术生。
姑娘并不自接给答案,“那你猜猜哟!”
“让我猜?那你可是看对人了,我对人是有研究的。虽然我选择的是国画,但对人物素描还是有基本功的。”
“在画人物素描时,首先得搞清楚他的身份,这样才能逼真地刻画他的内心世界。”
龙腾望着女孩,女孩也没有否认,而是认真地在听。就鼓励道,“继续…”
“那我就直接说了,你是民院艺术生。”
女孩没有立马反对,也没有表现出惊喜,只是在听他还有什么话没说。
“但是,从现在的市场和前途来看,纯艺术职业可能会走向末端,艺术要为商业服务。你有可能不会直接修艺术,而只是把它作为谋生的手段。”
龙腾像个算命先生一样,在描绘一个艺术生的前程。
女孩被她说得脸红起来,就像再说——你这哪能叫艺术作品,明明你就一个工匠吗?
“能做好一个工匠,也不至于会饿饭。人首先得学会生存吗!”
女孩终于存认自己一个工匠料,而且只能纸上谈兵,连工匠都做不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这一指点,使我茅塞顿开。我正要去选修平面设计,这样找工作就不难了。”
……
“龙腾,想什么呢?”杨雨看着儿子盯着那幅画像被定住了,入了道样…
“啊!妈你说什么?”龙腾被他妈妈一声唤醒回到现实中来。
杨雨説,“又在回忆和媳妇邂逅的那段日子?”
“我就是遇到了她——尤妮溪,才使我从过去的徘徊之中走出来,也让我看清当下,纯艺术职业是一道艰难之路。”
“大师也是多少年才能出一个,我也不是那么优秀。只是比别人运气好一点。也算出过画展,卖过几幅作品的人。”
杨雨安慰道,“想开点!你已经够优秀了。你还办过班,带过学生,也去民院讲过课,还画了那么多优秀的作品。”
“你常说,油画大师徐悲鸿,创造了那么多优秀的作品,可她的初恋却让他的人生无比遗憾。我们是凡人,过好日子就好了。你也算找到了知音,尤妮溪她夜河南理解你。”
杨雨说着自己也有些恍惚,曾经十分得意的儿子,放弃了纯艺术而去从事教学了,混成了一个普通教员。
在杨雨心里多少有些怪章晓纯,因为章晓纯是个教员。是从她身上看到一份固定工作,给生活带来的保障,让生活变得平静而庸俗。
“妈,你不要想太多。我现在虽然是个教员,但有一点很欣慰,我从没有离开过艺术。”龙腾并没有灰心,虽然他也走上了和章晓纯一样的教书育人的职业,但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
“我在学校教的都是最基础的绘画课,这会使我在技能上更加熟练,也相当于在练笔。我会定下一个目标,带着我的学生,踏遍西洲的山山水水,把西洲的美充分展现出来。”
龙腾眼光深沉,由于长时间戴眼镜,眼窝有些凹陷,再配上他身上的长衫,但更能体现一个艺术工作者的风韵。
“说是这么说,毕竟教书是让别人学到,但你作为一个艺术教师,应该有自己的作品。抽一些时间,在假日里浏览一些风景名胜,给后代留些东西。”杨雨自己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只是个初中生,但她把一切希望都给予在儿子身上。
“现在你女儿茜茜也有三岁了,你也要开始培养她的绘画兴趣。”杨雨又给儿子龙腾提出新要求,这让龙腾更是觉得力不从心。
当老师是没有多少空余时间的,每天就像上满了发条的钟,一步紧似一步,步步不能踩虚。而且他带着高三的毕业班的课,那压力可想而知了。
“茜茜,还是让她妈妈教吧!我有房贷!他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你让我轻松点吧!”龙腾,就像被冻僵的过冬的龙,只能盘踞着;什么时候飞腾起来,还不清楚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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