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府里面,虎贲郎正寒着脸,下面的不少太守府属官都噤若寒蝉。
“哼,这南阳郡守果然是个废物,请张将军竟然要这么久!回去后定禀明天子,具陈他的无能!”
下面郡守府长史吓得赶紧给秦颉开脱:“大人,这件事不能怪太守啊!张武大军驻扎在另一座城中,一时半会的,也到不了啊!”
不料虎贲郎更加不满:“张将军是给你们宛城解围之人,你们竟然把他排挤到另外一座城中!你们这些人,真是些畜生,没有丝毫礼义廉耻!哼,这次,你们的麻烦大了!”
郡守府官员听虎贲郎这么辱骂他们,立刻知道,这次的问题,真的大发了,于是个个面露恓惶之色,心里无比担忧。
这时候,张武终于进来,见面坐了一个盔甲精良之人,两侧站着几个同样打扮的士兵,个立刻知道这就是朝廷来的虎贲郎了。
“你是何人?”虎贲郎冷冷地喝问。
张武眉头一皱:“我,南中郎将,张武!”
“张,张将军!”
面原本一脸倨傲的虎贲郎,立刻神色一变,起身下来:“不知是张将军,还以是又是那狗郡守的爪牙,刚才多有失礼,还请将军原谅!”
虎贲郎还给张武行了一礼,面色恭顺。
虎贲郎可是皇帝的近卫,凡是皇帝身边的人,个个都不能小觑,因为他们都能和皇帝贴身说话,也许一句中伤就能让人家破人亡!
见他们如此恭敬,旁边郡守府官员都惊呆了!
张武听虎贲郎这么说,立刻忍不住笑了:“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大人言重了!不过大人可否移步到外面宣旨?这南阳太守和诸多豪门都不屑结交我,我留在此,实在觉得惶恐不安啊。”
虎贲郎一愣,然后又一脸煞气地看向太守府其他官员。
长史和从事立马吓得都跪了下去:“张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将军破了黄巾贼,我们都是心怀感激的……”
张武立刻嘲笑:“所以一粒米,一杯酒都没感谢过我,还把我大军感谢到外面的孤城里面,对我不闻不问,让我自生自灭是吧?”
“这……”
郡守府官员都哑口无言起来。
虎贲郎见此,立刻面露寒光,看着张武郑重承诺:“张将军,这里的一切,我回京后都会一五一十地告诉陛下!这些人竟敢如此怠慢功臣,陛下会收拾他们的!”
张武笑笑,不置一词。
不久,太守秦颉也走了进来,外面众多南阳贵族,也纷纷跟着走了进来。
虎贲郎便重新回到了高处,居高临下喝道:“我再说一次!天子口谕,这次给南中郎将张武的封赏,南阳郡守,本地贵族,都要来观礼,不来者,举族流放!”
外面立刻又匆匆进来一批人,都低着头,站在后面,噤若寒蝉。
虎贲郎冷哼一声,便不再赘言,取过了一卷圣旨,展开后读了起来。
“……南中郎将张武,讨贼有功,擢升为辅国将军,赐爵临乡侯,食邑三千户!”
后面来观礼的南阳太守府官员,以及南阳本地的豪门贵族,几乎是齐声惊呼起来!
“辅国将军!区区一个平民,如何当得起辅国二字!”
“辅国将军,虽然品秩不高,然则这辅国二字意义重大,非皇亲国戚,根本没见谁担任此职!”
“难道,这位张武,根本不是平民,而是哪个外戚大户之后?可是,天子妃子没有听说有张姓之人……难道是我们消息闭塞,天子最近又有了新欢?”
“能任辅国将军,这是天子在培养亲信的兆头,张武,今后必定大红大紫!”
“不管怎么样,张武必定身份非比寻常!直接赐爵侯爵,而且,还是三千户!”
“乖乖!大将军都是虚封的慎侯,根本没有食邑,此人究竟什么来头,直接干到了三千户去!”
众人惊叹连连,再看张武的时候,个个面露惊色!
如秦颉这样的官场老油条,更是从中看到了不同寻常的风向!
“不管张武是何身份,总之就两个字,牛逼!”
“不牛逼,天子根本不会叫我们都来观礼!此人身份非比寻常,之前我竟然低看人家,不过也不要紧,现在抱紧了,还不算太晚!”
于是秦颉赶紧后退一步,冲着张武行了个大礼,然后诚恳地说到:“辅国将军在!我之前怠慢了将军,如今心里委实后悔,我家小女天生貌美,愿意给将军做婢女,还请将军笑纳!”
“这老贼无耻!这就跪舔张武去了!”后面大户们,立刻大怒。
然后他们也纷纷去表示,自己的闺女都姿色不错,也要入幕为婢。
张武冷哼一声,对此不屑一顾。
而虎贲郎更是不满地斥责:“都退下!陛下给辅国将军的赏赐还没完,吵什么吵?”
“什么!还有赏赐!老天,辅国将军,是天子的私生子吗!我们,难道是招惹了一个祖宗?”
南阳权贵这些彻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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